他最后亲在了程宋的嘴唇上。
钝刀就这样望着他,一边用神情膜拜,一边又用精液亵渎。
程宋的头发都要炸起来,这只虫子为什么就是听不懂他的话呢,他都想要冲他吼起来了。
他把程宋的手捉过来,包住自己粗壮的性器柱体,接着抱紧了他,射在他的手心里。
幸好钝刀从来不会怪他。
无论是谁都可以,只要能让虫母快乐地活着,繁殖,哺育。这就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程宋看见钝刀朝他走来之后,手里还拿着开阴器:“不要用那个。”
程宋仗着自己挺着肚子,虫子不敢用力,就蹲在墙角一缩,像只鹌鹑一样,怎么扒拉都扒拉不起来了。
虫子置若罔闻,朝他走近一些:
程宋于是猛地松懈下来,声音里都沾染着因为后怕而颤抖的哭音:“哦。”
他这几天经过,总是会听到妈妈在夜晚,因为噩梦而急促恐惧的喘息。
程宋怔怔地看着钝刀,半
程宋摇摇头又点点头,已经被肏得失魂了,微微张开嘴,望着钝刀,湿润柔软的神情,似乎是在索吻。
“我来吧。”
“妈妈要是不乖,我就要把妈妈绑起来了。”
程宋被钝刀的亲吻亲得头皮发麻。粗糙的颊面鳞片剐蹭着他的耳根,清晰地带起难耐的痒意。钝刀的嘴唇也是干燥粗糙的,掠过的动作又轻又慢,带着浓重的迟疑。
“妈妈,做能让自己舒服的事情,没什么不对的。”
钝刀并不是很明白程宋在抗拒什么。但他也只是利索地把开阴器丢在一边,空手把程宋抱在怀里,搂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地拍,“听妈妈的。”
“为什么要我不要开阴器?”
“我让你更舒服吗。”
钝刀如他所愿地亲吻住他的口唇,钝刀的五官凌厉而深刻,腮边覆盖黑甲,眼睛尤其细长,眼睛是血红色,可以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猎物。
那些信徒胆敢放下自己尘世所有的牵挂,跋山涉水到神明脚下。临到头了,又只敢轻轻地跪在神明脚边,连亲吻都小心翼翼。
“唔。”
虫子和人类的种族并不相通,明明虫子对于程宋的喜爱,几乎要从每一次对视和每一次呼吸里跑出来。它们喜爱着,奉献出自己直白的渴求和无处不在的窥视。那些近乎下流的掠夺,浓重到偏执的占有欲,已经毫无保留,而程宋则独自拥有它们全部的感情。不容错认。
“好,不用。”
可是哪怕是这样可怖的生物,在亲吻的时候,都显得温柔不可方物。
虫子愣了愣,进又不是,退又不是,只好束手无策地挠挠头,站在原地和程宋大眼瞪小眼。
他触碰程宋在情欲中失神的,被汗浸湿的脸庞:
钝刀怜爱地摸他的脸颊。
——但是程宋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程宋羞耻地浑身发抖。孕期的穴道多情到泛滥,把钝刀的性器沾染得湿漉。
他试探着用妈妈两个字,称呼眼前惊恐万分的虫母。似乎是察觉到虫母并没有感觉到他的逾矩,他的眼睛兴奋地眯起来,越发胆大,甚至伸手去,想把虫母捉起来。
钝刀在射精的时候也没有离开程宋的嘴唇,专注的眼神,让程宋联想到过去那些徒步苦行去参拜真神的信徒。
钝刀低低地喘息,湿润的性器猛地拔出来,接着往上顶起。
高位的虫子发出不屑的嗤声。
偏偏钝刀还在一边认真地往里头顶弄,一边严肃地把自己的手罩在他的手上,任他抓挠:“妈妈的生殖道确实已经成熟了,不需要开阴器。”
钝刀感觉到掌心颤抖的皮肤,就去亲他的头发,一路亲到耳朵上去,然后把他推到墙边,硕大的性器微沉,肏进了他的生殖孔。
钝刀被审判会审判了以后,连委派给他的,最基础的任务都被剥夺了,整日被要求在虫子的楼道里做巡逻。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最起码他能够常常走过程宋的房间,光明正大地阻止其他低级以交叉受精的目的去接近他的妈妈。
一只被损毁的末等虫子,不过是仗着血统的牵连,就能够轻而易举地越到高位虫子的前面去。
程宋觉得自己被虫族同化了。他被这样扭曲错位的温柔溺死。
程宋对这样狎昵的亲近没有抵抗能力,几乎是瞬间被亲软了腰。他徒劳地去掰钝刀的脸,拿手指揪他腮边的鳞甲:“钝——不呜——”
钝刀甚至会笨拙地学习着用人类的方式,让程宋确认他们的感情。
“真的不用了,我可以自己生——!”
他听到声响走进来,把虫子手里的开阴器接过,关掉机械的开关,“你先出去。”
“不疼的,你用过,不疼的,记不记得?这个对你好……妈妈。”
然而虫母的神情,确实在看到钝刀的瞬间变得放松起来。
高位虫子不甘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