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离眼前的黑布被猛地扯开,双眸水汽迷离,浓密的睫shi乎乎的粘在一起,温馫捏着他的下颌,声色俱厉,“虞离,你还会不会逃?”
他摇头,嘴里咬死不肯服软,温馫知道虞离吃够苦头,不再为难他,解开束缚他四肢的绳索。
虞离挣脱,疯狂地扑到大太监怀里,拳打脚踢,“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怎么敢!”
温馫抱住他,手掌揉捏他勒出红痕的手腕,“虞离,你乖一点,安分一点。”
他不听,折腾地整个床榻都在摇晃。
“虞离,你再敢乱动,我对你做那件过分事。”大太监不怒自威。果然虞离愣住,自己被他绑在这里不知几天几夜,他还要那般对待自己?
“你不是人!”虞离怒吼,手脚并施的想要离开他的怀抱,被大太监拦腰抱回怀里,“别动,让我给你上药。”
虞离怒恼的盯着他,瞧见固定在床框上的烛台,他越想越气,抓起燃着的蜡烛对向温馫,“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他攥着蜡烛以眼还眼地戳向温馫胸膛,烛火燃灭,冒起一缕青烟,空气里漂浮着布料烧焦的气温,蜡油沿着烛台滴答滴答的溅在温馫的手背。
虞离松开手掌,烛台顺着床榻滚向地面,他不明白温馫为何不躲,明明抬手就能挥开自己,他偏纹丝不动。
“你……”
虞离傻傻地盯着烛火烫开的布料,如若是以前他会不顾一切的撕开大太监的衣襟仔细检查到底有没有烫伤,可同样的事温馫才用在自己身上,虞离万不是那种打一巴掌给一甜枣就能哄好的。
温馫见他一动不动,眼里划过丝不易察觉的晦暗,温和道,“解气了?”
虞离瞪他,“没有!”
“没有!”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被他糊弄过去,“我恨不得把你绑在这里,关你个几天几夜!”
“我恨不得挖你的心,喝你的血!”
温馫莞尔,笑颜夺目,沾着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他下唇的伤痕,指腹轻轻地摩挲,“您真狠。”
“不过……”温馫淡淡道,“虞离,你做过,忘记了吗?”
虞离愣住,他什么时候做过?
自己曾经明明喜欢着温馫还来不及,想到这里他就难过,自己是怎么对他,他又怎么对待自己的?
“在内务府废弃的屋子里。”温馫垂眸,认真地处理他手腕的伤口,不经意地提起。
虞离哑然,动了动涂着药膏shi润的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时温馫还是吴王带进宫里的一个普普通通的跟班,仗着长得好看,引起自己的注意,可自己闹着要骑大马,叫他做马,自己骑到他的背上去。
温馫不肯,浑身傲骨怎甘俯首,太子大怒派人把他关起来,本来想着他肯服软自己就放过他。
可孩童顽皮只有三分热度,时间长了就忘了,温馫被关在储物间无人问津,没有太子的命令谁都不敢放他出来,听当时的小太监说,吴王几日后找到他时已经瘦成皮包骨。
虞离一言不发,眼泪悄然滑落,他抓着温馫的肩膀用尽全力,“我当时什么都不懂,你却处处记恨着,现在来报复我……”
“温馫?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大太监揽着虞离坐在自己怀里,“嘘——”
他柔声细语,耐心地安慰,“虞离,我生气是因为你要逃走。”
“你要离开我。”温馫的手指划过他的侧脸,抚摸虞离细长的脖颈,缓缓向下扭捏他胸前粉色的ru粒,“嗯?”
“不……”他的身体激起一阵战栗,攥住温馫的手腕阻止他。
从前即便自己勾引他,温馫也绝不会这般肆无忌惮的挑逗自己,难道身份地位就这么重要,他不再是太子,温馫便再无顾忌,根本不会在乎自己的感受?
“虞离,你还病着,蛊毒记得吗?你真当不要命也想离开?”温馫的手掌不顾虞离的阻挠游走在他的胸膛,经过小腹划到他被蜡油烫红的阳器,手指沾着药膏,冰冰凉凉的敷上去。
“唔——”虞离舒服的闷哼,靠在温馫怀里敏感的手掌抓住他的衣摆,“放手……”
“快放手……”
太子正值青春躁动,重情欲的时期,只是温馫轻轻的爱抚,他就有了感觉,大太监最了解他身上的每一寸,修长的手指撸动柱身,虞离难耐地扭动身体。
他最爱温馫这样触碰自己,无尽的温柔,现在却不想了,“嗯……我不要你碰我……”
温馫盯着他被情欲逼红的双眼,“不要我?”
虞离坦诚,认真地点头。
温馫当真松开手掌,只是耐心的问他,“不难受吗?”
虞离刚要咬住下唇,被温馫突如其来的吻封住唇齿,两片柔软贴在自己的唇瓣,虞离才想起自己唇上的伤口,温馫的吻带着药膏的苦涩,舌尖划过感觉酥酥麻麻的痒。
他太了解自己了。
虞离觉得身下的阳器又硬了几分戳在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