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做的一手好画。”秦先微微抿了一口清茶,“届时拿下一个好名次,李三思想不注意到他都难。”
聂千万拧眉深思,“就这么简单?”
“妻主想怎样?”
“当然是让他吃点苦头。”聂千万一笑,秦先觉着后背有些毛毛的。
“喝茶。”秦先又为聂千万续茶。
“还喝?”聂千万觉得自己最近浑身上下都快是茶水了,“心肝儿,咱点个菜吧,我看看上次吃的啥。”
聂千万埋头进菜单里,一溜儿梭巡。
如今的天气已经不如前些日子炎热,那些个冰凉的小食聂千万没有再要,反倒是点了一些温和平燥的菜色。
菜已经吃了过半,李三思才摇着扇子慢慢地上楼来,双眼微眯,便看见了檀木小牌子上靛蓝嵌渗的“幽兰轩”三个字。
“李大官人今天心情不错啊——”
李三思如沐春风的笑又微微的垮一些,李大官人这个称号在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嘴里叫出来,那叫情趣,在她聂大寨主嘴里叫出来,那叫发腻。
李三思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重新堆起笑颜,“小~万~万~”
果不其然聂千万也抖抖身子,一脸的嫌弃。
李三思乐,恶心人这方面,还是在下赢了。
“怎么现在才来?”聂千万颇有默契地转移话题。
“在下打马街头,偶遇了一场邂逅。”李三思撩开前袍坐下,又从菜单上点了几个新菜。
秦先与聂千万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促狭的笑意。
“哦——美人啊,是个什么样的美人,又是什么样的邂逅呢?”聂千万故意拉长语调。
李三思折扇飒然一展,“你要是要听这个,我可就有话聊了啊。”
“当时我正打马街边,这位公子从天而降,险些就要跌落马下成为马下的亡魂,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兔子蹬鹰将他捞了起来,然后我们四目相对,一见钟情,当即便对天盟誓,你们猜我们的盟心之句是哪一句?”
聂千万:“兔子蹬鹰?”
“蹬你妹!”李三思踹了聂千万一脚,“是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秦先却听出不对,秦笙虽是从天而降,但是匆匆一面,并未盟誓啊,便问道,“是哪家的公子,在何处邂逅?”
李三思掩面,“只可惜未来得及问那公子的芳名,是在一处秋千墙外,他去拿墙上的风筝,不慎跌落。”
“你又去招惹了一个?”聂千万简直无语,“你经过鼎香楼不是还救了一个?”
“掉下来的美人儿怎能不揽进怀里?”李三思道。
“墙上掉下来的那个先缓缓,先将这个楼上掉下来的搞定再说。”聂千万凉凉道。
李三思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今日很不寻常,还叫我固定了时间从鼎香楼下经过,这公子是什么人?”
“秦家的三公子。”聂千万夹起一片酱牛rou,“帮我搞定他,回头请你吃饭?怎么 ,凭你的本事,你怕了?”
“你看着我这张脸,能说出这种话?”李三思将脸颊旁的一缕发向后一撩,配着一张妖艳的脸,十分风sao。
聂千万翻个白眼,“我要吐了 。”
“今日从楼上掉下来的那个美人也不错,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折腰阁的头牌。”李三思叹气,“只不过他卖艺不卖身。”
“还有你搞不定的人?”聂千万来了兴致,“那头牌叫什么来着 ?”
李三思手中杯盏流曳出醉人的莹泽,薄唇中慢慢吐出三个字,“优昙仙。”
秦先之前都是久居闺中,不大爱打听外边的风流事,但是优昙仙的名头,他确是有所耳闻。
优昙仙传闻终日以轻纱覆面,但是光是轻纱下面飘逸似仙的身段就已经十分的引人遐思,何况他不属于任何一家青楼,只是凭着喜好四处周游,兴致高了就在一家青楼挂上牌,唱上两天的曲儿,所谓得不到的永远在sao动,如此神秘佳人,各方权贵自然趋之若鹜。
曾有人感叹,朝闻优昙仙,夕死可矣。
秦先当时听了只是一笑置之,但是没想到李三思一直心心念念的头牌竟也是这位神秘的优昙仙。
聂千万一头雾水,“什么什么仙?”
“折腰阁的小倌儿都有自己的花牌名儿,去了都可以随意采撷,唉,唯独这个优昙仙……”李三思灌茶如灌酒,借茶浇愁。
“你不是今日刚与人盟誓,什么我心匪石……”聂千万真是对这人嫌弃到了极点。
“惜花之心不可转也——”
“去你的吧!”聂千万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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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近黄昏,人人归家时。
饭毕之后,李三思便回了李府,临走之时还将聂千万拉过来咬耳朵,“我说小万万,你真的不考虑我们家绒绒了吗?”
聂千万看着李三思的眼神十分嫌弃,“你什么时候看见过老子家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