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空了。诶你们没得事我可要走了?”
“没事了, 谢谢大娘。”秦先得体微笑, 下一瞬眉头便皱了起来。
“怎么了心肝儿?”聂千万温热的手掌覆在他的眉间。
“只是觉得, 线索在这里就断了。”秦先将聂千万的手拿下来,“我三弟嫉恨有余, 心计不足, 这次将我完完全全地算计进去, 我总觉得有什么内情。”
“那或是心肝儿儿一时不察?”聂千万拿起手中的软玉香了一口。
“不会。”秦先突然觉着有些好笑, “妻主, 你知道吗,从小到大, 事不论大小,秦笙他根本就没赢过我。”
“噗——”聂千万听见就笑得不行,“怪不得我觉得你这弟弟见了你怨气那么大,感觉他看你鼻子不是鼻子, 眼睛不是眼睛的,原来是你从小便将他欺负狠了哈哈哈哈哈——”
“他处处要压我一头,却处处被我比下去,长此以往, 心中必定怨怼嫉恨,所以后来我便将锋芒都收敛了,不过确是晚了些。”秦先语气中有些叹息。
“心肝儿。”聂千万将秦先的身子掰过来, “在你妻主我身边,你想怎样便怎样,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都给你去摘。”
“真的?”秦先眨眨眼。
“咳,心肝儿真的想要吗?”聂千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悲壮,“我回去就让寨子里的姊妹伐竹子。”
“做什么?”
“做天梯,去给老子的心肝儿摘月亮,白天造,晚上爬,总有一天能够着的。”聂千万想了一下,觉得十分可行。
秦先屈起食指敲了一下聂千万的脑门,“等你摘回来,我都老了,抱不动月亮了。”
“哈哈哈哈哈心肝儿怎么会老呢?心肝儿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青春美丽的大宝贝。”
“诶?心肝儿你别走啊,心肝儿你脸红什么?”
秦先恨不得一棍子将聂千万敲晕。
天色越来越晚,这回聂千万便直接住进了李三思的府里,便于行事,当然正在府里也是假借着李三思亲戚的名号暂住。
李家如今在朝堂举足轻重,是以李家的门面也十分的气派,聂千万倒是经常来,但是秦先还是头一回,但是他不是惊讶于李府的恢弘气派,而是突然想起另一个一直被遗忘的问题 。
“李公子说与你青梅竹马,指腹割衿,那么你家住在隔壁?”秦先看着聂千万道,“我怎么记得,罗刹鬼将军的府邸是在相国府附近的?”
“所以说那李绒绒乱说嘛。”聂千万打个哈哈,“这么说我与我心肝儿才是青梅竹马。”
秦先看向聂千万的眼神变得很古怪,“我小时候经常有一个很坏的姐姐爬墙来冲着我扔松子,是不是你?”
“哈,哈哈 ,怎么可能会是我?”聂千万一只手拼命地挥着,“我小时候经常被我娘盯着练枪法,哪儿有空去爬墙呢?心肝儿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突然觉着,妻主你笑起来和那个坏姐姐一模一样。”
“哈?一样很爽朗很飒吗?”
“一样憨。”
聂千万:嗯?
“老大!老大你终于来啦!我好想你啊老大!”周沫穿着马褂小衫,从李家的大门一个箭步跨出来,汗涔涔地就往这边跑,眼看就要一个熊扑扑到聂千万的身上,但是未能得偿所愿,反而是实实在在地扑到了青砖之上。
尘土四溅,周沫一声惨叫。
但是周沫却飞快地爬了起来,依旧还是泪眼汪汪,“老大,你终于来了,你带我走吧!我再也不要来这个地方了咿呜呜咿——”
聂千万这才仔细看了看周沫,多日没见是黑了许多,好似也壮了些许,就是这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聂千万没忍住问道,“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李小公子他不是人——”
“咳咳。”
一抹华丽翠羽衣的袍裾在周沫身后出现,周沫口中的李小公子正拿着一根软鞭,嘴角噙着一抹别具意味的笑意。
周沫仍然未曾察觉,依旧滔滔不绝地控诉着李小公子的“罪行”,“老大,你知道吗,他让我扫马厩,倒马粪,给马洗澡干不完还不给饭吃!”
聂千万觉着目前的情况有些复杂,但是她看着自己的小夫郎已经默默地退到了一边,又看了看拿着软鞭一下一下敲着手心的李绒绒,很识趣地与自家夫郎站到了一起,过去时还好心地指了指周沫身后。
周沫顿时觉着背后一凉,她有些艰难地转头,李绒绒正笑着对着她,“不想伺候本公子的马?”
周沫腿一软,“不不不,没有——”
软鞭柄上的兽皮流苏轻轻拂过周沫的脸颊,李绒绒一句话轻飘飘撂下,“不想倒马粪,那就去倒些别的——”
“别的”两个字被李绒绒咬的很重,周沫却瞬间意会,“不不不,我愿意我愿意,我一百个愿意一万个愿意啊小祖宗!”
周沫痛哭流涕,“主啊,救救你可怜的子民吧!”
李绒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