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花,整个屋子中都是醉心花的香气, 就算是自制力再强的人,也免不得目眩神迷,心chao悸动。
可是她李三思是什么人?
聂千万将脸上的荷叶随手一掷,“你还没进去?你那双眼睛都快拔不下来了,若不是老子及时救你,你还真想立马有一个正君不成?”
李三思抬起头瞪着聂千万,“我说小万万,当时我的步子可是稳得很!”
“可是,太女是怎么进去的?”秦先的眉间依旧没有舒展,秦笙失身太女,实在是始料未及。
聂千万沉下眼帘,似是在思索什么,片刻,她将双手负在身后,厉声,“雪刀——”
秦先眼皮一颤,一股无形的压力似乎由远及近似浪chao般涌来,却在即将接近他的一刹那溃散。
小鼓的身子软软地瘫了下去,倒在一旁。
一道灰影从飞檐小亭上方凭空出现,又落在聂千万眼前,那道影子单膝跪地,声音低哑,“少主。”
“是你做的?”聂千万眯起眼睛。
“是。”雪刀仍旧低着头,答应的极为利落。
“为什么?”
“属下接令回来,经过太月湖上时,正巧看见太女醉醺醺的,不知在调戏谁……”
“你就自作主张将她丢进了秦笙的房里?”聂千万语气冷峻。
“属下知罪。”
“何罪?”
“无令擅动。”
聂千万铁着脸,“自己去领罚吧。”
“是!”雪刀回应的斩钉截铁。
“这桩事的确是有些荒唐了。”李三思正色,“若是秦相国与太女殿下结亲,难免不会多加来往,咱们的计划……”
聂千万冷着一张脸,“你看她可有悔改的意思?”
雪刀依旧半跪在地上,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羞愧。
李三思便觉着这事儿有些不对,雪刀是只忠于聂家的,如今对秦笙下这样的手,实在是蹊跷,难道是?
“你与他有私怨?”李三思试探性地问道。
雪刀神情一动,李三思心想,那果然就是了,只不过雪刀常年在外,她与秦家的公子能有什么旧怨?
李三思心思流转,有些了然地笑道,“是为了男人?”
雪刀嘴角向下一坠,眸色变暗。
“那便是了。”李三思见她神情如此,便知道不便多问,只是有些忧愁道,“本来还想为你求情,可是如今你这是公报私仇,隐凌卫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
聂千万问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李三思无奈,小万万真是个不会看脸色的,这明摆着揭人伤疤的事儿,竟就这么问了。
雪刀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开口道,“少主还记不记得被流放之前最后一次爬相国府的墙?”
“嘶,你说这个做什么?”聂千万上去一把捂住雪刀的嘴,然后回头对着秦先笑嘻嘻道,“心肝儿别听她胡说,哪有的事?!”
秦先本就是在静神聆听,怎么可能没有听到雪刀说了什么?
他记忆模糊地想起之前经过院墙时的头上,春天掉一朵粉绒绒的合欢,夏天掉一个小小的青果,秋天掉红彤彤的杏子,冬天掉团成一团的雪球,后来他提前躲着,才看见那一张略带稚嫩的少女的脸。
秦先顿时便有些生气,但是现在雪刀与李三思都在,他便没有发作,只是给了聂千万一个“回去再收拾你”的眼神 。
聂千万接收到自家夫郎的眼神,心下便觉着凉凉,虎着一张脸松开了捂着雪刀的手,“你就说说那秦笙对你做了什么就行了。”
雪刀眼中血丝迸现,“他没有对我做什么,他当时发卖了他的小侍,那个小侍最后不堪折磨,羞愤自尽!他本就没有什么错处,他是那么的善良!”
秦先皱眉回忆,“小侍,是小乐?”
“没想到主君还能记得他的的名字。”雪刀心中一暖。
“当时三弟将他发卖,是说他偷了三弟的发钗,但是毕竟是他房里的人,我当时并没有多过问,后来他自尽以证明清白,才知是我三弟未辨明是非,还将他卖给了……那种地方……”秦先是记得有那么个小侍的,虽然身份卑微,但是也算得上是贞洁刚烈了。
“属下还未谢过主君为他正名,让他能清清白白的下葬。”雪刀对着秦先叩首。
“我只是略进绵薄之力罢了……”秦先一时语塞,他当时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将他的后事打点一番,厚待了他的家人,这个人确是回不来了……
聂千万神色凝重,“于情,你是为了报仇,但是身为隐凌卫卫长,明知故犯,依旧不可轻饶,隐凌卫的规矩你是最清楚的,该怎么罚,你自己掂量吧,副卫长冰牙监刑。”
“属下领命!”雪刀如来时一般化作一道灰影,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李三思喟叹道,“本来我对这秦三公子还有些那个什么心思,但是现在嘛……啧啧啧。”
世家里纸醉金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