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感情当然好了!我他妈都和他结婚了都!
他手抚着瓶盖上的螺纹,似是要从那不平的地方强要一丝正常。
……算了,就这样吧,或许石维宁什么意思都没有呢,只是自己脑子闲出病了而已。但谭柳仍希望这小石头不要说出什么怪话来刺激自己那颗早已变得浮躁的心。
所以谭柳还在纠结。
他连忙把那瓶药给藏进了微波炉身后。
你这样说话叫我怎么能不多想!?
那如若真的如此,他为什么在石维宁即将倒下去的那一刻因看着衣服上那斑驳的血迹还不满意从而再刺了一刀进去呢?不知道了。待谭柳真正意识清楚,回过神来时,只见到那让他惊恐万分的场景-石维宁贴在墙壁上无声无息的缓缓滑落,而自己手上莫名其妙的沾满了腥臭鲜红的人血……他杀人了?!他居然杀了人?!他自己居然杀了人?!
“谭哥,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啊?感觉只有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就特别不爱吱声…我琢磨琢磨啊,不会是因为我老提小慕姐吧?那你一大男人心眼儿也太小了。我真的只是想帮你和小慕姐解决问题而已啊,不然的话我早乘人之危啦呵呵哈哈哈。不过说真的啊,如果你俩还是这种态度,那我可就真的下手了啊,毕竟我感觉小慕姐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比起和你要开………”
好了!够了!你不要再说了!往常谭柳不知慕令仪说他不太读的懂气氛是什么意思,今日算是奇奇怪怪的身份对调后明白了这种东西该是有多么烦人。
谭柳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身体已然脱离了范畴,不受正常大脑的控制了-否则他怎么会前一秒想着要从冰箱里拿冰块儿出来打碎,后一秒就脚向石维宁,手抽水果刀,走到其身后对着那盖在T恤下的腰就是那么狠狠一刺?按理来说,那温热液体喷洒在虎口散发铁锈味道的那一刻,他就应该明了事态不对了。
且不提慕令仪这个爱骗人的坏家伙,石维宁为什么老是要说他和慕令仪之间有问题?是专门咒他俩不和还是怎么样?且就算有了又怎样?他俩之间的家事容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的!?
石维宁越说越傻,越傻越说的性格无疑让先前也是因为此等原因而早已高建的谭柳怒火又上了一层楼,直逼顶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其他的人都没关系,但只要慕令仪一与同他壮硕的汉子亲近,他就烦,他就怒,他就有股该名为嫉妒的火似一条被施了法的藤蔓般紧紧缠绕住心脏好生难受。可他另一面又惊要是多嘴问了慕令仪人家会不会嫌他疑神疑鬼有毛病,毕竟他俩之间似乎还是什么都没有变,照常吃饭、杀人、睡觉、做爱-慕令仪下身顶着他屁股,上手摸着他胸,背后吻他脖子说好喜欢你的架势一下就把他给弄得是不知正常的伦理道德什么都忘了。
那你的意思是就因为我和他关系近才把他弄得不和你说话的?
“所以我就想问问你俩之间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啥呀?毕竟只有你和她那么亲,才这样的了。啊呀,我其实就是想帮帮忙啦,谭哥你别多想!就、到底你俩的感情是我见过最好了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怎么可以,怎么能杀人呢?!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往常见着慕令仪如做菜般处理他人就已经让他发抖,怎么如今
想着这些,那股妒火已近零点,谭柳唰的一下按停了刚开的榨汁机说怎么突然坏了,他要上楼去用那台新的给石维宁做果汁……不过是想要拿慕令仪弄来却极少用的什么假死药下个猛料。他想他终究不及慕令仪那般对待渗人哀叫极其麻木,甚至还从中品出几分愉悦来的野兽本能。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在这儿瞎掺和个什么劲儿?
谭柳好像已经忘记他那时是怎么才和慕令仪搞在一起了的。
“嗯……是吗?谭哥你和小慕姐果然是一家人呢,怎么什么都不爱说出来呀……我觉得说出来不仅自己感觉好多了,而且众人拾柴火焰高啊,说不定就有什么办法了呢!”
“你,真的,这么,这么,喜欢他呀?”
谁曾想石维宁居然跟上来了!
因而谭柳还是继续着那般敷衍做派边说没什么,边如他那时多眼观察慕令仪怎么处理骨头上的碎肉般用刀尖剃掉那红红西瓜瓤上的黑白种子。然后切成大方,一块块的放进那高速的锋利的不成标准形状的榨汁机里。
好家伙……慕令仪这套话戏做的结果就是把谭石二人之间本不应该存在的隔膜弄得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石维宁一头热的毛病自认肯定是这俩夫妻彼此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小秘密,那他就想做个中间的传话筒外加解决纠纷功能,让这小俩口继续和和美美甜甜蜜蜜的在一起-他虽说喜欢慕令仪但也只能到此为止了,顶多嘴上贱点儿多提点儿慕令仪的名字好似真有什么似的占占便宜罢了。而只要慕令仪不说他就不知道到底是要干什么的谭柳则认为……他是又要头上顶绿帽了……毕竟他俩当初的开始不就是慕令仪他……谭柳不敢再想了,他怕后面慕令仪又是要用相同装可怜的套路来博的石维宁的亲近,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