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大了些,捉着他的手道:“师兄没生我的气吧?” 华瑾自己也不明白,明明当初和云非名欢好过,莫彦知道后也并未如何吃醋生气,怎么这次自己心虚得如此厉害。
莫彦却没轻轻揭过,挑起了眉明知故问:“哦?生什么气?小瑾干了什么坏事了?” 华瑾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拽着男人指头,手在上头划来划去的,痒痒地撩人。这样敷衍的撒娇,莫彦自然不让他过关,仍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华瑾瞥了瞥他,咬咬牙,一翻身面对面坐到了男人大腿上。
“我错了。我不应该……不应该和他,干那事。” 他眨着眼贴近莫彦,蜻蜓点水也似亲了师兄一口:“我知道,这种事应该只和心上人做,只和师兄做。就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听了这话,任凭莫彦原本想怎么教训教训他,都抛却脑后了:手插进华瑾发里,将他拉近狠狠亲了一回,才嘶哑道:“你以为,师兄是气你和别人欢好,是吃醋么?”
他如此发问,华瑾自然知道不是,却想不出别的答案,在他腿上扭啊扭地索吻,企图蒙混过关:“不是吃醋,师兄最好了,师兄别生气了。”
莫彦双臂圈着他的腰将他稳住,认真地与华瑾对视,声音低沉迷人:“醋是多少呷了两口的,然而我生气,是因为你为了我,竟这么轻易就让人骗了去,把自己置身险境。” 他不轻不重地打了傻孩子的屁股两巴掌,恨道:“所幸那妙叶心讳,虽行事不羁,却是实打实的佛宗秘法传承。若是他心存歹意,害了你去,你要师兄、你要师兄怎么办!”
华瑾最受不了他如此深情,眸中已是泪水盈盈,搂上了莫彦脖子:“师兄,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了。可是,可是我找不着你,我着急。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咱俩这次是平局,你亲亲我,我就原谅你了。”
他这倒打一耙,也并非无理,让莫彦愧疚得很,心软成了一片,只愿永远这般静静地拥着他。然而说到底,莫彦本就是什么都愿意为他做的。
一只手抬起美人的下巴,俊美的魔尊深深望进华瑾眼中,咬上了他的耳尖:
“真是个……让人放不下心的小坏蛋。”
二十七
鹤儿得了摘星的令,要她把新做的一盘点心给华瑾拿去,边议事边吃。小丫头轻盈地走到书房窗下,谨慎地住了脚,屏住呼吸细细听:
声音并不大,窸窸窣窣地,是谁和谁的衫子褪到了腰间,纠缠不清。几息后,忽地又响起了暧昧的吮舔声,和着清亮却刻意压低了的青年声音:“慢……慢些……”。水声停下,另一个男声带着些笑意道:“一会儿要快些,一会儿又要慢些,真是不好伺候。” 也不知他又做了什么,那青年竟快要哭了似地央求:“让我出来吧,不行了,师兄……呜呃……”
听到此处,鹤儿已是小脸绯红。她深吸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脯:幸好方才没直接推门进去,不然岂不是羞死小主人了。只是可惜了这新鲜出炉的蜜糕,到底是放凉了。
鹤儿将点心原样端回后院,摘星和逐水还在转来转去,收拾着华瑾的衣物首饰。“姐姐。” 鹤儿唤道,逐水头也没回:“怎么?里头正忙?”
“可不是正忙。” 鹤儿将盘子放下,也过去帮忙。“是两个人的忙法,我不能看的忙法。”“你这小丫头,还敢拿君上和小主人开玩笑!” 逐水笑着打了她一下,“小别胜新婚。小主人这才是第二次离家,还是去干那么危险的事,君上心里一直记挂着。现在人终于回来了,可不得亲热亲热嘛。”
小侍女点点头,纳闷道:“小主人和君上情深意笃,可是那和尚又是来干嘛的?” “放尊重些,” 摘星也轻轻地在她头上一敲,害得小丫头委屈巴巴地抱住了头,“那可是能助君上摆脱困境的佛宗大能,不是普通和尚。” “可我瞧着,小主人对他也没如何恭敬。”鹤儿纯澈,兼之自幼在巨业山上长大,颇为了解这位没架子的小主人:“君上也怪怪的……” 她两手一拍,眼中绽开惊疑的光:“呀!二位姐姐,怕不是小主人在外头又惹上什么烂桃花了吧!”
摘星逐水面面相觑,随后一人抄起一件东西,作势要打鹤儿。小丫头吐了吐舌头,飞快地溜走了,还不忘端着那盘蜜糕,直看得摘星逐水二人哭笑不得。
待她跑远了,摘星才重重坐下,手中的活计也丢下了:“哎……” “唉声叹气什么?” 逐水面色如常,细细地拣着盒中簪子,“莫非你也和鹤儿那孩子想到一处去了?”
“还用我想?” 摘星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没看见刚回来时,他们三个人那场面?我就不信那和尚和小主人一点猫腻都没有。” “有又如何?” 逐水静静地看着她,“小主人的相貌和性子,除非他永不下山,不然一定惹上一身情债。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自从莫彦将华瑾从抚山尊者手中接过那日起,摘星逐水就陪在这孩子身边,亲眼看着他一天天出落得愈发讨人喜爱。山上的人都疼宠他,莫彦对他也几乎是有求必应,华瑾虽知道世上也有坏人,但内里终归是个天真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