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起,孟昭平更衣时林清容还睡着。
开了门扇出了寝室,茂吉早已备下了洗漱用的东西,更衣漱口时,茂吉说玉将军已在花厅等候。
话刚说完,林清容迷迷瞪瞪睁开眼,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刚闭上眼睛,外面铜盆打翻的声音传进来,这回笼觉是没法睡了。林清容无奈,只得起身下床,扯了衣架上的睡褛随意裹在身上。
扭头看到屏风后面的影子,孟昭平示意茂吉出去,衣衫不整的走过去。
男人衣襟大敞袒露着胸膛进来,这一下把林清容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往后退了两步。
双臂张开站在她面前抖了抖袖子,明白他的意思,林清容随意系好衣带站到他面前服侍他穿衣服,王爷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看到他结实的胸膛,林清容尴尬的别过去,莫名觉得热燥燥的。
天热,睡不着。
说话时孟昭平一直低着头,两眼盯着她,丝罗做的睡褛贴在她身上,夏日的衣衫即透且薄,穿着是极为舒服凉快的,仔细看那胴体,比初见时更为丰润的绵ru若隐若现。
想到昨晚欢好后俩人将就着睡了,她这会身上说不准黏腻的难受,拥了她往自己怀里拉,等会我在花厅见客,泉池那儿不去人,要是身上难受就去洗洗。
从他怀里挣出来,正了正乱了的衣领,抓过衣架上的腰带,两臂伸开拦腰给他弄上。
他的话落到耳朵里,听得林清容脸上一红,便是不去人,也不能青天白日的就去浸汤啊。
再想俩人曾在那泉池里干过的事,她更加不好意思,愈发的低了头,不敢抬眼看他。
穿戴妥当,见他一身对外待客的衣服,脚上不是平常穿的软底鞋林清容纳罕,心想自从来了这玉堂园,除了宫里来人,鲜少有孟昭平的朋友来这儿,他平日里穿的也十分随意。
现在好端端的里三层外三层套起来,还是在花厅见客,林清容好奇,这花厅里的人是什么身份。
打发走了孟昭平,林清容顾不上腿间黏糊糊的不舒服,让琴儿给服侍自己更衣后主仆二人悄悄也往花厅去。
见到离家多年的亲哥哥,玉璇珠有一瞬间的恍惚,她无法将眼前这个宽肩方脸的男人与记忆里哥哥的样子重合起来。
妹妹?玉将军小声叫她,在刀尖舔血这么多年,心性已不复当年,早已学会如何一眼就能看穿旁人的心事。
妹妹心中恍惚,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看看。说着把盒子推到她面前。
看着是个普通的首饰盒子,与首饰铺子卖的那些并无太大的不同。玉璇珠把盒子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抬头问道玉将军,这是什么?
这么多年我一直把这个戴在身上,想着有一天说不能找着你,如今它总算派上用场了。
原来是给自己的礼物,明白盒子的意思,开了别在盒子上的象牙扣,垫了红缎子的匣子里,一根嵌了宝石的金簪子静静躺在里面。
看着这做工Jing致的簪子,玉璇珠不由得赞叹,真好看。
拿起来细细端详,看着不像是长安城里作坊出的东西,簪首上嵌的宝石,若是在长安城里,便是千金万金也买不到。
见妹妹喜欢,玉将军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了地,当初得这簪子的时候我就想着若是给你你喜不喜欢。
哥哥的话让玉璇珠多想了许多,他一直在军中,这么年轻也不像是身居要职,怎么来的这么贵重的东西。
恐怕,这东西的来路,不那么正。
这些年,妹妹的事王爷都跟我说了,
听到这一句,玉璇珠心里一惊,平常伶牙俐齿的她在面对自己哥哥时,她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今儿来,除了与王爷议事,还有就是想带你出去一趟。来玉堂园之前他已去过重译楼,他从胡妈妈口中知道了这么多年妹妹所经历的一切。
去哪儿?盘算了一圈,玉璇珠隐约猜到了一个地方。。
离家这么多年,我想带你回去见大伯。玉将军顿了顿,说起来,他们夫妻二人也是多年没有与咱们见见了。
二人从屋里出来,孟昭平被皇帝召去了行宫,但是他把茂吉留在了玉堂园。见玉璇珠要出去,茂吉十分麻利的去安排人备车。
穿过花园时,琴儿与珠儿俩人正好从厨房往回走,与他们兄妹二人打了个照面。
玉将军只觉得面前的俩丫鬟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琴儿和珠儿却吓得魂飞魄散,与玉璇珠客套几句后便匆匆往别出去。
过了桥,两个人找了处僻静的亭子说话,姐姐,那个男子不就是元宵时那人嘛。
琴儿点点头,她曾见过玉璇珠的哥哥,元宵那天甄家被抄,就是那个男人带兵进了姑娘住的院子。
那人居然是玉行首的哥哥,还在宁王的别苑里随意出入,琴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珠儿心性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