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的执着也不纯粹。刚好,能断了你姐和那男人的缘分。”
千叶沉默下来。
这边,沈颢已经接过了李成碧送上的图谱,并确认无误,玄暝一弹指,柚子的偶人就已经带着李中锦过来了。
这两天,柚子让偶人稍加照顾了李中锦一番,眼下看来,他已经不复之前的狼狈样,但与最初沈颢他们所见时意气风发锐利无边的样子还是差了很多,沈颢仔细看去,他眼中原本明亮之极的东西已经不见了,剩下的,只有一些残余的灰烬。
李中锦被带过来之后,先仔细看过了四处,没发现冰绡之后,便一言不发地站在李成碧身后,任李成碧与玄暝交涉,奉上了无数珍宝奇药。虽然玄暝并没说再在沈颢的所得上另加筹码,但该做的还是要做,李成碧奉上这许多珍宝,也只是想求淮左李氏一个安宁。
这一次,李氏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之后多年,还不知能不能恢复。但看那李成碧年纪轻轻,就已经手段不俗的模样,大概淮左李氏在多年积累之后,还能慢慢中兴起来吧。
东西奉上之后,李成碧看向沈颢,“沈先生,可否容在下将所献上的阵法图谱进行讲解?我观沈先生的举止,并不像道门众人。道门阵法向来有一定拘束,若因在下一时省事,害得沈先生受伤就不好了。”
沈颢转头看向墨幽,“师父?”
墨幽未及说话,玄暝便已吩咐:“去吧。小墨先留下,我还有点事要跟他商量。柚子,帮我先招待一下李中锦先生。”
柚子躬身应是。墨幽也回头,朝沈颢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
于是,沈颢带着李成碧回了自己的书房,柚子领着李中锦离开,玄暝则将墨幽和南海的两叔侄留下来,“来来来,既然事情已经结束,我们该来商量一下这次任务的报酬问题……”
沈颢走得慢,听了一耳朵,知道那个老板又开始敲竹杆了,只好摇摇头,加快脚步赶紧离开。李成碧当作什么都没听到,跟着沈颢一路走回书房。
“就在这里吧……沈先生,你是不是也在疑惑,我为何要单独与你谈话?”
沈颢回转过身,“先坐。”
李成碧微笑起来,“之前听说,父亲伤人被抓之后,苦主只向我们要了阵法图谱时,我便在心里猜测,沈先生是何种样人,如今一见,我倒是有几分明白沈先生了。沈先生可是从父亲的行为中揣度出了什么?”
沈颢坐在平时工作的书案后,将桌子上的一壶茶提起来,“也不算揣度出什么。我只是,以己度人而已。”
李成碧的笑容很温和,那笑容简直不像他这个年纪会露出来的,他接过沈颢斟的茶,“其实,我今天来,只为见沈先生一面。”
沈颢抬眼看他,“为什么?”
“因为,我父亲在这件事当中,唯一对不起的,只有沈先生你一个人而已。”
李成碧噙了一口茶,沈颢的脸色有些暗沉下来。
“无需如此。”李成碧放下茶盏,“二十年前的事情,我没有立场和资格去置喙。但从我记事起,我就知道,父亲,十分爱她。”
“可你父亲囚禁她二十年。”沈颢冷冷地说。
李成碧一顿,又笑了笑,“没错。”
“那他还有什么资格谈及爱她?”
李成碧抬眼看了看沈颢,神色间很缓和,“沈先生,你是个善良的人。就算是我父亲那样伤你极重的人,你都会因感怀到他一番曲折心思而心软。像你这样的人,大概是无法体会,那种爱而不得,求而不得,痛苦至极,又无法放手,最后干脆将所爱之人毁掉的心情。”
沈颢猛然看向他。
李成碧笑起来,“可是,我父亲,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他的前半生,并不顺遂,为了追求强大的力量,他拼命修习,为了得到李氏族长的位置,他又费尽心机,最后,他得到了一切他想得到的东西。确定目标,不择手段,最后,攫取成果。他认为世界上的一切,都可以这样得到。直到他遇见那个鲛人。”
“她叫冰绡。”沈颢看着他,冷淡地说。
李成碧还是笑着,“沈先生,你觉得我现在出去问一问那个南海龙王我的名字,他会说什么?在我眼里,他们都只是妖而已,就像在他们眼里,我们都只是人而已。名字,是多余的。可惜,我父亲当时从冰绡眼中看懂了这一点,却看不透。他大概以为,自己可以用同样的方法,确定目标,不择手段,让冰绡成为他想要就能得到的一部分。”
“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起源于浅薄之极的自以为是。”李成碧的笑容慢慢变得讽刺起来,“但最讽刺的是,我父亲,后来真的爱上了她。”
沈颢闭上了眼睛,“那也叫爱?”
李成碧大笑出声,“哈哈哈!沈先生,你当真有趣。求而不得,辗转反侧,求而既得,如真如宝,你说,这不算你们所谓的爱吗?”
他的笑声,大得空洞极了。沈颢看着他,不言不语。最后,李成碧停下来,擦擦眼角的水滴,“我当初知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