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不是意外,若是意外,必然会有人担心紧张。”
楚三娘赞许地看她一眼,“还是你有心,我会派人到书院里查查,你也替我留心着。”
宋则应道:“是,姨妈。阿宝她可在?今儿有人问起她好是不好,我替别人看看她。”
“正好,你去祠堂里把她叫起来吧。方才我以为她不肯认错撒谎,既然你说了想必确是有人加害。过一会儿要开饭了,你就在这里吃,我让人给你娘说一声。”楚三娘说着,挥手让她去找庄宝。
宋玠怎会老老实实跪祠堂,她竖起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有人经过就假装跪着,等人走了,又斜靠着柱子坐。她倒是想躺着,屁股刚挨了打,坐着疼,可在人家祖宗面前,趴着到底不像话。心里想着这庄宝也不晓得是不是亲生的,居然有人不信自己的女儿,真是岂有此理。又觉得这是上天给她的好机会,让她在幻境里对宋则报仇雪恨,以雪她长期在她心里投下Yin影的耻辱。至于要怎么报仇雪恨,她还没有想好,毕竟课业什么的,在幻境里庄宝也不是宋则的对手,也不能蒙着她的脑袋打她一顿。庄宝的记忆里可有不少和宋则斗智斗勇的往事,胜负各有。
她正想得出神,宋则步子轻快,不知不觉待到了门边,她才发觉,连忙跪好。就听到宋则道:“是我,别装了。”
一听是她,宋玠也不装了,半边屁股坐在地上,斜斜地仰头看她。不过十五六岁的宋则,亭亭玉立,脸上是少女未长开的青涩,身材也是,没有傲人的神气,淡淡漠漠的似是一道轻烟,她身后是黄昏的阳光,像是给她这道烟镶了金边。她走到她的跟前,遮住了照进祠堂的阳光,又好像是把阳光带进了祠堂。
宋玠倚柱而坐,一脸的忿忿不平,动人得叫人也忍不住为她不平起来。宋则向她伸出手,待觉察到宋玠用力将自己往下拽的时候,她后悔自己一时心软,就知道这个人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没有预想中跌在地上的冰冷疼痛,宋则才意识到自己被她拽到了怀里。
宋则起不来,谁会想到这人气力那么大,还狠狠紧箍着自己。“你做什么?”
“抱你啊。”宋玠道。“你别乱动,你一动我屁股疼。”
她的呼吸就在颈后耳边,弄得她有些痒,宋则叱道:“那你让我起来,给别人看到了成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表姐妹亲热打闹的样子,或是准姑嫂亲热打闹的样子。”
“阿宝,别闹了。姨妈让我叫你去用饭。刚才可是又和姨妈顶嘴了?你也不是不晓得姨妈的脾气,你好好的服软她便不会罚你。”
宋玠冷哼一声,“她压根不信我。服什么软,我不要。我最恨别人冤枉我。”
“阿宝,想想姨妈也是担心你,方才她叫我去一通问,就是想知道谁在书院里对你不利。你只要好声好气轻声软语地跟她解释,她会听的。”
这样好的机会,宋则耐着性子劝她,她要是假意听进一两句,说不定能就此博取宋则的信任,或是装个可怜博个同情,说不定能让宋则心软,早日完成任务。
可是宋玠偏不,她可以忍受旁的所有,但是她无法忍受庄宝的母亲相信宋则而不信她。她冷笑着:“说什么,她既已认定了我是以死相逼,也只愿听我是自尽的。难道要和她说我不愿你嫁给我大哥,因为痴恋你一场,明知无望,心灰意冷下跳水自尽不成。”
“阿宝!”
“哼。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从小到大因为你我就没少挨她的打。从小师……我娘就说,看看人家宋则,看看人家宋则。哼,你就是对的你是好的你是典范,我就什么都不是,要跟你学,以你为目标。哼!哦,也许我是该感激你,若不是你说动她信我,我还得继续跪着呢。”
“阿宝。”沉默一会儿,宋则艰涩地说道,“我娘从小也这么说:‘看看人家阿宝多聪明,多活泼,你就像个闷葫芦,不招人喜欢。’我常觉得我俩是抱错了,你应该做我娘的女儿,这样,她便不用为了担心,一门心思要我嫁给你哥了。”若是两人换一换,是不是就和了对方母亲的心意,都不用这般辛苦。宋则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庄宝成天与她作对,就像她有时也希望能比过庄宝。
宋玠倏尔轻笑,道:“我喜欢你呀。如此看来,我们才是天生一对,你更应该嫁给我才是。”
宋则羞恼:“你别再说那夫妻之事,否则我去告诉姨妈。”
“哎哟哟,你怎么老想着夫妻之事,我都放下了,你还惦记着。是不是想和我做那夫妻之事?想你就直说好了……哎哟——”
宋则气得将她一推,站起来就要往外走,不曾想被她抱住了大腿。往常庄宝无赖都没有到过这份上,她居然整个人蜷在地上,抱住自己的大腿,在列祖列宗的面前,嚷嚷着:“你不许走。”还嗷嗷地喊疼。
没奈何,她总不能去踢她,宋则只得说:“我不走,你起来好好说话。”
像是抱得舒服,宋玠也不松手,道:“我是在好好说。你想啊,你嫁给我之后呢,我娘就如愿有你这么个女儿,你娘也如愿有我这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