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我来做饭,想吃什么?”虽然情绪有点低落,肖趵还是挽起袖子为小祖宗洗手作羹汤,“熏rou炒香干、蒸个鸡蛋、炒盘青菜,再来个香菇瘦rou汤怎么样?”
“好啊好啊。”肖宝贵倚在厨房门口,低头玩一会儿手机,抬头看一会儿爸爸的背影。
“你杵在这里干什么?”肖趵回头瞥他一眼。
“我在偷师。”肖宝贵笑眯眯地说。
“学这个干嘛,你笨手笨脚的还是算了吧,我来做就行了。”肖趵利索地将硬邦邦的熏rou切成片。
“以后我结婚了总不能还把老爸接过去当厨子吧。”肖宝贵走近,伸出一根手指戳老爸背上手感极好的肌rou,“我是那样的不孝子吗?”
肖趵的心情更坏了,切rou切得像在剁砧板。
肖宝贵疑惑地从后下方探头打量肖趵的神情,“啊,爸爸,你这是什么表情”
“一边去!”肖趵不耐烦地用手肘推开他。
肖宝贵抱住他的手臂,一脸抓住他小辫子的兴奋,“爸爸,你不仅不想让我交朋友,连婚也不想让我结吗?爸爸,你好过分好变态哟!”
肖趵一个大力将菜刀劈在熏rou上立着,扭头瞪着肖宝贵。
肖宝贵笑得更开心了,“爸爸,我保证结婚了还是会和你一起住的,你不要摆这种表情吓唬我。”
肖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我还记得,你过完十岁生日,我问你想不想要个妈妈,结果你哭了一整晚,抱着我的手说不要妈妈只要我。”
肖宝贵的脸立即涨红了,“我”
“不过你那时还小,不懂事。”肖趵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掌心细细摩挲着,慢悠悠地说,“我印象最深的是你上初中的时候,老宋骗你说我在外面有个相好,还生了小孩,你当时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我也以为我儿子可以轻易识破这种和“你是从垃圾箱里捡来的”一样低级的谎言。可晚上我睡得正香却被一个小笨蛋的哭声吵醒了,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也不说话。哄了好半天,那个小笨蛋抱着我的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对我控诉道:‘你只能有我一个儿子。’我又好气又好笑,骗他说:‘你的新妈妈给我生的是个女孩。’后来发生什么了你还记的吗?”
肖宝贵连耳朵都羞红了,转身想离开厨房,肖趵拉着他的手不放,“你不许我找老婆,我也不让你找老婆,多公平。”
肖宝贵恼羞成怒,“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老头子才喜欢对过去的事喋喋不休,爸爸你当心早衰!”
肖趵哼了一声,一把将他拽过来,圈在自己胸口和流理台之间。
“干什么?”后背贴着爸爸温热的胸膛,肖宝贵微弱地挣扎了两下。
“你不是想学做菜吗?”肖趵从背后捉住他的双手,“我来教你,先从切菜开始。”
肖趵胸口的体温似乎变成了某种芬芳的气体,将肖宝贵软软地包裹住,莫名地让他觉得很舒适安心。他的右手被掌握着握住菜刀,左手被握着抓来一大块香干,两者都有点冰,肖宝贵的之间轻轻颤抖了几下。
肖趵盯着自己儿子花蕊一样纤细白皙的几根手指,突然放开了他,“算了,一看你这样子就学不会,以后记得找个会做饭的女人。出去出去。”
肖宝贵有些迟钝地眨眨眼,转过身面对自己的爸爸,“啊?”
肖趵不耐烦地挥挥手,Cao起菜刀刷刷几刀就把香干切成了整齐的长条。
左小端正在切土豆丝,半小时前他接到宁翀的电话说要过来,立刻开心地准备晚饭。他虽然长得不如那个肖少爷好看,但自觉其他方面的优点多多。单说厨艺这一点,那个连锅铲都没握过的仙女少爷一定比不上他。
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左小端露出笑容,放下刀擦了擦手,小跑到门口迎接宁翀,“饭已经熟了,我再炒几个菜,很快就好。”
“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宁翀把房子钥匙和一把车钥匙一起放在门口的柜子上,“这个是离别礼物。”
“”左小端一时被打击得有点懵,喃喃道,“为什么?怎么突然”
宁翀盯着他叹了一口气,“今天你不该送我去学校的。”
“我以后不去了。”左小端哀求道,“你别走,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宁翀摇摇头,“我们的关系继续下去,对我们两个都没有好处。”
“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左小端扑过去抱住他,“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快乐吗?”
宁翀厌烦地推开他,此刻他对左小端满心埋怨,如果不是他非要送他去学校,他就不会遇见肖宝贵的爸爸,也就不会被肖爸爸冷眼相看。他真害怕肖爸爸回去对肖宝贵讲些什么,肖宝贵就再也不理会自己了。“觉得很好很快乐的就你一个人而已,我并不觉得,因为你不是肖宝贵。”宁翀将这份焦虑不满化作语言的利刃刺向左小端。
左小端脸色惨白地后退两步,“你对我,一点喜欢都没有吗?”
宁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