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豆腐一听他问话,赶忙嘴快答道:“柳公子说是送给王爷您的贺礼。”
“贺礼?本王要什么贺礼!”万鸢笑了笑,又踢了踢脚下的一箱茶叶,笑容立时敛起,声音也厉了起来,“将这些破茶叶统统给本王扔了!告诉他,别再给本王送什么贺礼来了!”语罢,便一脚踢翻了挡于他前面的一箱茶叶,而后拂袖离去。
豆腐看着满地茶叶,不禁一声轻叹,默默去执来了扫帚将地下的茶叶打扫干净后,便思量着究竟扔不扔好。这些普洱茶叶俱是上等之货,放着已有些年月了,昔日便有人说过,普洱越是放得久,口味更是极佳的,听说一品陈年普洱时,那股茶香与微涩之味甚是让人回味。
可惜了这些茶叶啊……
豆腐叹了叹,有些舍不得地将那几箱茶叶抱起,正要往外走去时,恍然听到有人怯怯地唤了声:“豆腐!”
豆腐止住了步子,回首望去,便见一个生得眉清目秀的少年自一株树木后出来,豆腐认得他,他是那扫康王府门前灰尘的小僮,之前王爷不在府中之时,他常被人欺负……
“怎么了?”豆腐问道。
小僮揉了揉眼,双眸有些泛红:“你真要将这些茶叶扔掉么?”瞧见豆腐颔首,小僮眸子更是红了几分。
豆腐看着他一双眸子红得似快要落泪一般,不禁轻轻一叹,柔声问道:“为何又哭了?”不知为何,豆腐总觉得他很可怜,究竟是哪里可怜,他也说不上来,只是每次看到他哭,他心下也甚是不好受。
“我只是觉得柳公子好生可怜……王爷适才那番话,若果在柳公子面前说起……”说到最后,他却再是说不下去了。
豆腐一叹,将手中的几箱茶叶俱放落于地,而后将他抱入怀中,抬手轻抚着他的背部,小僮愣愣地待在豆腐怀中,迟迟未曾回神,红通通的眸子宛若兔子一般。
……
时辰渐逝,不知觉间已是下午,待到万鸢将今早的气消了后,便有些后悔今早的所作所为,要豆腐将茶叶统统扔掉就罢了,偏偏还要豆腐跑去告诉那人——“别再给本王送来什么贺礼!”只是……若不是那人忽的送来什么贺礼,他也不至于如此!
正当万鸢暗骂之际,却不知何时竟是走到来了柳冬的茶铺附近,万鸢一怔,本想要转身离去,却觉自己若是这般走了,好似有些窝囊。于是,万鸢回身行去,躲于茶铺门旁,悄然探了个脑袋,窃看着柳冬。
其实,就这般远远地看着柳冬也甚是不错,至于当日许下的那个赌约,他却觉他方才是输的那个……
他自幼便居于深宫,自是看惯了后妃们的尔虞我诈,下作手段,只为了独有一个的帝后之位。他本可被立为太子,可也因此事,他的母妃德妃娘娘竟被后妃害死,便连他,也险些牵连进去。
便自彼日起,他就对这可坐拥万里江山的帝王之位心生惧怕,他宁可继续做这闲散王爷,闲来便可与数几个好友一同去喝喝酒,赌赌钱,斗蛐蛐其实也甚是不错。好比在宫中那枯燥乏味的日子,皇兄总爱对他板着脸,而宫中的小太监小宫女们,见到他如见鬼神一般,神色立变,赶忙绕开路走。
谁不知当今圣上最为欢喜的便是康王,又有谁敢招惹他?
“王爷,出来吧。”柳冬清冷依旧的声音忽的响起。
万鸢闻言,不禁诧异,而后带着微笑,便自门后进了铺中,“唰——”地一声抖开了指间那柄描金骨扇,只见扇上所画的江南水墨景画,笔墨浓淡适宜,诗句二行犹是写意。
“瑾之,你怎的知道我在那儿?”万鸢问道。
柳冬丝毫没有理会他,只低首认真地算着今日的账目。
万鸢瞧见他的神色,忽觉有些不妙,上前几步,带着些许紧张的口气问道:“豆腐适才是不是来了?他可有与你说些什么?”
柳冬打着算盘的指忽的顿了顿,半晌,复落指,只轻道:“没有。”
万鸢暗松一口气,随之绕过案台,行至柳冬的身后,双臂轻轻环住柳冬的腰,那人分明轻颤了一下,万鸢唇角微翘,笑得狡黠笑得得意。他忽的伸手握住了柳冬正在写字的手,柳冬一惊,险些将笔下的字写错,他有些恼怒,却始终一言不发。
身后那人笑得愈发得意,他带着柳冬的手于账簿里其中一页上写下了万鸢柳冬四字。待得四字写完,便将柳冬放了开来,柳冬回首,神色微恼,那双平日里清冷平静的墨黑眸中已染了愠意,只是柳冬生气之时,并无粗鄙之语而出,亦无其他言语,只安安静静的,如平常一般。
“瑾之,本王请你喝酒可好?别生气了。”
柳冬不语。
良久未得回应,万鸢不禁有些难受,正思量着要不要就此离去之时,柳冬却恍然轻轻应了声“好”。于是待到落日之时,万鸢本想牵着柳冬的手往巷外行去,怎料甫一碰到那人的手时,却被他一把挥开。
万鸢一愣,始终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心下泛起些许自己说不清的滋味。二人无言同行,已不如往日那般亲密,直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