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渭分明。
除此之外,无论是东区还是西区都专门划分出了商业街,大多数的商人小贩都在那儿做生意。何父和何逸清此次去的自然是西区的商业街。
何父背着竹篓,拉着女儿,轻车熟路的拐过了几条街道,就来到了西区赶早集的地方。
西区的早集可比刚刚城门口的景象还要热闹,摩肩接踵,人来人往的,摆着摊子的小贩以及挎着篮子采买的妇人们络绎不绝,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何成富今天为了照顾女儿特意放慢了脚程,来得有些晚了,好的位置基本上都被人占了。既然如此,何父也不想往人太多的地方挤,他们就在街道旁边的一家店铺前面摆了摊子,相对于马路中间的位置,他们这里显得冷清些,摊子不如外面的多,只是零零星星的摆了一些。
何成富放下背着的竹篓,从里面拿出一块三尺多长的粗布铺在地上,将黄瓜,青菜,萝卜等新鲜菜蔬一一码放好,又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番鸡蛋,见一个都没有磕破,何父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做完这些何父便开始熟练地叫卖了,高声道:“快来瞧一瞧啊!又大又新鲜的鸡蛋咧!早上刚摘下来的黄瓜,青菜,萝卜咧!便宜卖咧!”
何逸清重活了一世,自觉不是脸皮薄的小姑娘,没什么可害羞的,便也跟在何父后面叫卖。
早集人流量大,东西不仅新鲜也实惠,每天都有不少镇里的妇人来这儿采买。
所以就算何逸清他们摆的位置偏了点,也还是有不少人会到这边的摊子来看看,毕竟新鲜的菜蔬和鸡蛋都很受欢迎。
一群妇人跟何父讨价还价,希望便宜几文,亦或是要些饶头,何父看似憨厚,却咬准了价钱不松口。何父负责跟人磨嘴皮子,何逸清就负责收钱。
一群人闹闹哄哄的,没一会儿,五十个鸡蛋就被人采购一空,摊子上的黄瓜、青菜、萝卜等也都少了大半,就连沈氏编的竹篮子都卖出去了三个。
又过了一会儿,摊子上剩下的菜蔬和竹篮子就被一位微胖的妇人给包圆了。何逸清蹲下来清点着今天的收获,鸡蛋一文钱一个,共得五十文,黄瓜,青菜和萝卜等新鲜菜蔬一共卖了十四文钱,大竹篮子四文钱一个,小竹篮子两文钱一个。
何逸清仔细地将钱装在布袋子里递给何成富,说道:“爹!今天一共卖了八十文钱!”
何成富点了点头,对这个价钱还算满意,便道:“卖完了就走吧,爹刚刚看见了卖油的小贩,说不定比铺子里卖的要便宜些。”
两人挤在人群中,终于找到了挑着担子的卖油的小贩,一问价钱,十三文一斤,确实比店铺里卖的要便宜两文钱。何父拿出自带的竹筒,打了一斤油,小心翼翼地放好,又带着何逸清去了盐铺。
盐的价钱向来都是由官府控制,所以虽然青石镇不临海,但盐价并不高,只要十文钱一斤,何父称了一斤盐,也就是家里一个多月的用量。
从盐铺出来,何父就直奔药铺,打算给沈氏去抓药。
何逸清看着药铺旁边的点心铺子以及对面的布庄,心中一动,轻轻拉了拉何父的手,说道:“爹,你去给娘买药吧!我去旁边的铺子里给安哥儿买几块酥糖,他都念叨了好久了!”
何父抓着何逸清的手有些迟疑,不放心她一个人,何逸清又道:“爹,铺子就在旁边,我一买完就过来找你,这样我们也好早点回家。”
何成富想了想,就一会儿,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便点了点头,松开了何逸清的手,“好吧,那你可别到处乱跑!身上有钱吗?”
“有的!放心吧爹!女儿去了!”看着女儿蹦跳的背影,何父也转身进了药铺。
何逸清一见何父进了药铺,当即拐了个弯儿,一溜烟儿的跑进了街对面的布庄。
布庄的伙计懒洋洋地倚在柜台上,见是一个穿着粗布的小姑娘进来也只是稍稍抬了抬眼皮子,只道了一声“别乱摸”,约莫是把她当成了进来见识的穷丫头。
何逸清时间有限,甫一进来她便环顾四周,随即眼神便停留在了一个角落。她快步走过去定睛细瞧,只见这偏僻一角放着一个小竹筛子,里面花花绿绿的一大片布片,全是些做衣服剩下来的边角料,个个约莫巴掌大小。
果然在这儿!
何逸清心中微定,蹲下身,手下动作飞快,尽挑些方正的,颜色鲜艳的布片,数了数有十几片,她便拿着去柜台结账了。
“劳驾,请算一算价钱?”
那伙计见何逸清买的这些边角料,并未惊讶,因为见怪不怪了。
这些布片虽是边角料,但都是好料子裁剪下来的,这些料子小得连手绢都做不了,但掌柜的舍不得扔,也一并拿来卖了。
还别说,真有人买!一些家境不富裕的妇人闲暇时就来挑上几片,回去拼接缝补成荷包之类的。
伙计点了点数量,便懒懒道:“一文钱两片,一共十四片,你给七文钱吧。”
何逸清点了点头,从身上掏出个小布包,从里面数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