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心里直苦笑,恐怕吃毒药洗胃都没他洗的这么干净的,什么雕牌,汰渍,奇强碧浪,真的都不如这古代江湖郎中的一记药管用的,他实在不该开药铺,他该开洗衣粉厂。
“吃药••••••”继续苦笑,身边还有个忠于职守,大夫说什么,就信什么的人,吃完还不是要再吐,简直是折腾人,看来古往今来的大夫都一样,重病号最终的命运都是站着进横着出,这不,他这儿很快就添一吐死的。
“嗯••••••”皱眉,怎么还是吃吃吃,我不要吃洗衣粉!
“明毓,商量一下,怎么样?!”
“好啊••••••”对方倒是好说话。
“那个••••••不要吃••••••”指指明毓手里的药碗,一脸谄媚的笑。
“那好,那就喝吧!”对方比他笑的更媚。
“不然,灌下去,也好!”
“不要,不要,坚决不要!”菱歌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害他大病一场,心里还是满愧疚的,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冲他发飙,其实这胃出血的老毛病,他好像从上辈子开始就有。
“那好••••••”明毓二话不说,拿起药碗,菱歌以为他又要像前两天那样,强灌自己,赶紧捂着被子逃窜。
“咕咚咕咚”的声音,喝的人却不是他,菱歌傻了,他就这么看着明毓,把一整碗药灌进了自己的嗓子里,喝的那叫豪爽,比他宋菱歌强多了。
本来就是诱吐的药,还好明毓为了照顾他,早晨只喝了一杯热茶,还没吃饭,这回连他也陪着自己把茶水连同药汁一起吐了个干净。
“你没事吧••••••啊?”菱歌呆呆地看着弯腰拿着布巾擦脸的明毓,赶紧慰问。
“味道不错!”明毓抬头,依旧满脸的笑。
“有点像酸梅汤,真的,你看,你看呀,红黑,红黑的,上面还有酸梅••••••就是没有冰糖••••••”端着另一碗热好的药汁,又把刚才那个逃跑者抓了回来,明毓无奈,这小子现在能动了,也就不像前两天半死不活的时候那么好管教,也是吐怕了,见了药就躲,自己想尽了千般方法哄他吃药,现在竟然连坑蒙拐骗,全都用上了。
“别说了,我••••••喝••••••”菱歌的眼睛shi了,夺过药碗,直直地倒进了肚子里,没有半点犹豫。
菱歌就这么喝喝吐,吐吐喝,顽强地跟一个古代卖洗衣粉的庸医大无畏地战斗着,一直吐到晚上高热不断,被子都被他落雨般的盗汗,浸的从里到外shi个通透。
还好明毓向来的习惯,即使养尊处优,生活琐事也跟所有的普通人一样,从不假手于人,虽然没做过照顾人的事,也是照葫芦画瓢,就按着平日里照顾自己的法子来,做的倒也有模有样。
“点滴,我要点滴••••••不要喝药!”
“妈妈••••••你在哪儿呀••••••”
“我••••••我的屁屁好疼!”
明毓的脑袋开始变大,菱歌高烧着,不停地说胡话,药也不像清醒时那样,喝的痛快听话,根本就是咬定青山不放松,牙齿绷的死紧,连强灌都不得其法。
可那位卖洗衣粉的东峪镇名医前天嘱咐过,气血失调,高热在所难免,只要挺过这最凶险的两天,以后只能慢慢的食补才会好起来,所以他们只有挺,看着菱歌的嘴唇已然烧成了不正常的紫红色,皱皱的结了一层干裂的皮,明毓似乎感同身受一般,一个清醒,一个昏迷,两个人一样被撂在火上烤。
“明毓••••••明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