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歧的马上和他的马上显然不是同一个概念。
沈夕大半天没吃东西了,顾歧的秘书早上来的时候给他带了早点,中午的时候他恹恹的有些吃不下,晚饭还没来得及做,又被顾歧搞得一团糟。
他被折腾了一顿,恍恍惚惚地被抱去洗澡,泡在温暖的浴缸里时昏昏沉沉睡了一会儿,又被顾歧抱到了床上。或许是今天的顾歧相对于前几天来说已经算得上是过于温柔,只按着他做了一次,沈夕没迷糊一会儿就醒了,外面好像下雨了,淅淅沥沥地落在屋檐,顾歧在他身边打电话,他被顾歧摆成面朝他侧躺的姿势,顾歧的一只手搭在他肩侧轻轻摩挲着。
他的手机被顾歧拿走了,他也没胆子要回来。而且就算不拿走,他也不知道该打给谁,唯一能想到的那个人,他似乎也没有再打过去的立场了。
沈夕醒了也没动,他只是把眼睛睁得大大的,面朝着顾歧挡住床头灯而留下的影子里,他下意识地不想让顾歧知道自己醒了,他有些害怕在清醒的时候面对顾歧。
顾歧似乎有很多事,接连着打了四五个电话,多数是在交代工作上的事,最后一个好像是打给家里人的,顾歧说的很少,一直在嗯地应声,最后接了一句:“顾阑的事和我没关系了。”
沈夕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忍不住微微动了一下,顾歧就发现他醒了,很快挂断了电话,弯下腰去亲了亲他的耳侧,沈夕感觉到痒意,偏了偏头,顾歧视线落在他刚刚经过情事而显得格外红润地唇瓣上一会儿,用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更深地吮吻下去。
再次被放开的时候,顾歧像是很满意他的温顺,又吻了吻他的侧脸,轻声问他:“想吃什么?”
过了一会儿,沈夕才小声说:“馄饨。”
因为有人要来家里送餐,顾歧给他套了一件浴袍,把他抱到餐厅的椅子上坐着。沈夕坐在餐桌前拿勺子小口小口地咬馄饨,他有点吃不下,就吃一小口停一会儿,视线无焦点地落在前方发呆。
在新婚那天他被车送到这个小区里来的时候,他在小区外面看到了一家馄饨店,他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想吃那家馄饨,仿佛这样他就还能回到那天,他只是坐了一辆车来到这里,然后下车吃了一碗馄饨,就可以再回宿舍睡觉。
但是送来的馄饨显然不是那家的,从外包装到勺子上的烫金印花,都表明这碗馄饨来自云景酒店。沈夕知道这个酒店,他曾经被带到那里吃过几次饭,包括和顾歧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里。
他瞬间就觉得没什么食欲。
顾歧在厨房里面把他拿出来的菜收回冰箱里,他不让别人进家里,也没让沈夕去收拾,就一个人在厨房里大致收拾了一番,最后把那件沾满体ye的围裙丢进了垃圾桶。
沈夕看着他把那几颗已经有些焉了吧唧的菜叶放进冰箱,吸了吸鼻子,小声说:“菜要坏掉了。”
顾歧嗯了一声,似乎听到了,但没在意。
收拾好之后,顾歧就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看着他吃,放在桌边倒扣的手机一直有新消息震动,他也没去管。
沈夕本来就没什么胃口,被他盯着更加吃不下,可他说不出不吃了,也害怕放下勺子后相对无言的尴尬,只能用勺子把汤里的馄饨搅来搅去,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无事可做。
顾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他:“吃饱了?”
沈夕拿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没立即说话,前几天顾歧这样问他的时候,通常都代表着吃好了可以做些别的运动了,他有些怕。
顾歧倒是没在意他回答什么,接过他手里的碗把剩下几个馄饨都吃掉了,碗就搁在桌子上,起身把他从椅子上横抱了起来。
沈夕有些慌神,他手肘抵在顾歧的胸前,眼神到处乱瞟,努力给自己找理由:“我…我不……我想睡觉了…”
他垂着头不敢看顾歧,声音打着颤,浴袍袖子滑落一截,露出一小段被勒出红痕的手腕。抱着他的顾歧似乎觉得这样很好笑,连带着贴着他的胸腔也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于是他又说不出什么其他的话来了。
顾歧把他扔到床上去的动作已经不如上一次温柔了,沈夕只能紧紧闭着眼睛,手脚发着软任由顾歧扯开了他身上的浴袍,从肩颈一路啄吻到胸前,依次吻了吻两颗挺立的ru珠,又用牙齿咬住其中一颗,舌尖来回扫着ru缝,似乎要把中间那点小缝给撑开。
沈夕脸上染了淡淡的红,手腕无力地搭在他的身侧,想要推拒却又不敢使力,看起来像是欲拒还迎的姿态。
顾歧用力叼住ru尖转了转,逼出他一声惊呼,才把那颗可怜的小红果吐了出来,用两根手指夹住往外拉了拉,欣赏着他因为胸前的快感而战栗,“给你在这里穿个环吧。”
“不要……!”沈夕的眼睛迅速红了起来,他又惊又怕,抬眼望向顾歧,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来他只是在开个玩笑。
“穿环不好吗,”顾歧低低笑了一声,又用指甲盖刮了刮ru缝,“以后ru头就只能立着,穿着衣服别人都能看到你有多yIn荡,说不定这里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