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城警署。
“请问是唐纳修处长?”
唐纳修深呼吸了一口气,啤酒肚险些要将制服上的扣子崩开,他惊讶地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和电话那头道,“请问你是?”
“陆焉知。”
唐纳修捋了捋脑袋上稀少的头发,“是摩诃那位陆先生?有何贵干?”
“听说您明年就退休了。我就想着,能不能在您退休前,给您添一颗星……”
陆焉知说到这儿,故意停顿,吊足了对方胃口,才继续说,“那个占着二区搞日光弹的军火商索佩,现在就在占城。”
………
“放下武器,马上投降,索佩,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警员举着大喇叭喊着一成不变的话,仓库里那只看门的藏獒嗷嗷一顿叫,陆焉知站在警车旁边儿,隐隐约约觉着不对劲儿。
仓库锈大门‘吱嘎’一声被推开,走出来的是文敛。
这人仍是惯有的恬静神情,跟在他身后的除了盘罗阿答和阮骞,还有一个娃娃脸、粉头发的美少年。
文敛好整以暇的将拐杖换到另一只手,腾出右手伸向唐纳修,“唐处长,好久不见。”
唐纳修没有去握那只手,他立功心切,直接带人冲进了仓库想抓人——但并没有看见什么索佩,倒是有摆满了一地的大木箱。
因为日光弹是针对于类人的极端性武器,持有即属于违法行为。
能缴获这么一大批日光弹和特制枪,够唐纳修添一颗星星的了,一众警员给他开了路,唐纳修打开了其中一个木箱,迫不及待探头去看箱子里是什么。
箱子里确确实实是枪——却是再寻常不过的正规猎枪。
“娘的!”他骂了一声,不死心,吩咐手下把所有的箱子都打开,但连个日光弹的影儿都没看见。
粉头发那小子朝着唐处长笑了笑,“根据州法律,持有猎枪,再多都不违法吧?”
唐纳修抬手捋了捋地中海两边儿残余的头发,这才堆起笑脸朝着文敛伸出手,“不好意思,文先生,我年纪大,糊涂了,糊涂了!”
文敛晾了唐纳修的手臂半天,才和人握了握手,给人台阶下,“都是误会。我还有事,唐处长,改天请您吃饭。”
“收队!”唐纳修高喊了一声。
占城警署的大队伍说走就走,但陆焉知那伙人却没那么容易走。
有眼色的保镖给文敛搬了把椅子,文敛坐下,看向陆焉知,“红心,叫你有空来看看我老人家,怎么还带这么多人?”
“显得我有诚意啊。”陆焉知站在那儿,弯唇笑笑。
“你上次跟我说,文诚跟人在赌场闹了误会,被人砍了头,那这次我就说……你和占城警署起了误会,一场混战,不小心被仇视类人的极端分子瞄上了,怎么样?”文敛说道。
陆焉知从始至终没去看盘罗阿答和阮骞,他抬手指了指跟着他过来的那些下属,“那我的人,怎么说?”
文敛坐在椅子上,扫了眼自己手上的戒指,把问题扔回去,“你说呢?”
“索佩不在占城。只派了雪厉来。”陆焉知扫了眼那个粉头发,开口问道,“那些日光弹在哪?”
“自然是在安全的地方。不过我给自己留了一把。”话音刚落,日光弹在夜幕里划出一道白光,文敛像是吃饭喝水一般,开始朝着陆焉知带来那些人一个接一个的开枪。
枪口最后才指向了陆焉知,文敛停顿一会儿,忽然将枪口移开了,“官方只要个说法,又不要你的尸体,一枪解决不大合适。”
文敛思忖许久,视线扫过角落那笼子,似乎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摸着下巴慢悠悠开口道,“我记得你害怕带毛儿的。那就剥皮——”
“喂狗。”
一旁的雪厉听到,摘下手腕上的皮筋将长发绑起来,笑出两个小酒窝,“我手法比较熟,文叔叔,让我来?”
文敛点了点头。
雪厉看着陆焉知,笑的眉眼弯弯,“你真好看,我想听你叫。待会儿你叫得大声一点,好么?”
文敛的打手上前,将陆焉知牢牢压在地上。
雪厉掏出了腰间的短刀,刀尖儿沿着陆焉知后背轻轻一划,笔直地割破了他身上那件黑衬衫。
“好滑。”指腹贴着陆焉知后背摸了摸,而后刀尖直接对准陆焉知脊柱,狠狠扎了下去!
“唔!!!”
陆焉知的身体猛地弹起,又被压在他身上的那些手摁了下去。
皮肤和肌rou缓慢分开发出细微声响,像是在撕一条布。
雪厉的手法绝对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娴熟,陆焉知后背上的皮肤外翻,第一刀扎得太深,剥皮的过程中流了太多的血。
笼子里的藏獒闻到了血腥味儿,开始疯狂撞击着铁栏。
“咚!”
铁栏被那头巨大的藏獒成功撞开,大型犬飞快地朝着地上的陆焉知冲过来,却在中途被一枪打中!
没有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