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光景,倒像是她媚眼秋波,急迫难耐一般。
景晏又从那瓷盆中又拣出一颗葡萄来,捏在手中把玩,暧昧不明地问:怎么,馋了?
眼见元元的脸越来越红,他还不罢休,仔仔细细将那葡萄去了皮,顶了顶腰,又递话撩拨道:尝尝?
她已经人事,自然不会以为他说的是葡萄。
是听说过有这样伺候人的,可她自己没有过,景晏不曾支使她,她自然也不会主动起这个心思好说歹说,那处岂能是纳入口中的。
她僵着身子,可怜巴巴地往上瞧:王爷,元元知错了。
见景晏不为所动,她凑上去,隔着手在那处亲了一下,脸红的像是要淌血:是真知错了。
景晏还不做声,只含着笑与她对视,僵持片刻,她认命了一般,低头凑了上去。
半道却被景晏截住,捏着下巴拦了下来。他单手将她捞起,抱在膝头,将那颗剥了皮的葡萄喂进她口中,却又忽然贴上来吻住她。几番缠绵,一吻方毕,景晏齿间衔着粒葡萄籽,轻飘飘吐在瓷盆里。
摸了摸她的脑后,他像不忍心一般,自说自话道:你不喜欢就算了。
这明摆着是一句违心话,元元却听出几分真,一时间也不知为什么,像是又要哭。她眨巴着眼睛,离了景晏怀里,跟条小蛇似的滑下去,又回到原处,找到那圆滑的顶端,闭着眼睛亲了一下。
听见景晏呼吸一滞,她心中倒像受了鼓动,唇齿贴着皮肉,由下至上一寸寸地吻上去,再跪起一些,生涩地含住一点儿。
倒没她想象的那么难以接受,开了这个头,她将脸更深地往下埋。
景晏自己也没想到,他居然情动难耐,出了声,牙关一松便一发不可收拾,低低的吟哦断断续续,他低垂着眼,凝瞩不转地看着下方的人其实并不太能看见她的脸,却更忍不住去想,她此刻会是什么表情。
像是感知到他目光一般,元元抬起头来,冷不防望进他眼中。那眼里并不似她想象一般冷硬,仔细去看,似乎也并不只有情欲,她头脑一热,不知怎么想的,眼睛不再闪避,反伸出一点舌尖儿,绕着侧边勾舔,垂下眼不看他时,探出的舌头粉粉嫩嫩,软软地贴出他的形状来,打了个转才重新含住。
景晏手又不由自主地摸到她脑后,想着将人往下再按一按,但觉出她此时生涩,到此已很勉强,终是没狠下心,五指穿过她发中不动。
她双腮有些酸麻,那处尺寸可观,她实在难以对付,再往深处,老觉得想要干呕,只好先吐出来缓一口气。
嘴角撑得不太舒服,津液来不及咽下,此刻都汇在口中,出口时竟弄出啧啧水声,听得她脸上发烫。
屋里没别的声音,景晏自然也听见了这动静,逮住了便戏弄她道:就这么喜欢?
元元没出息,让他问得腿软,细细嗯了一声,本是呻吟,倒被他当作了承认。
这会儿呈口舌之快,那是自讨苦吃,她索性埋头不理,只想着什么时候把这尊神仙哄明白了,好赏她一个痛快。
不料想,这回竟碰了尖牙,只听景晏嘶地抽了一声气,搁在她脑后的手一紧,抓散了她的发髻,黑发如瀑,洒在雪白的身上,激得他险些缴械。
景晏下意识将她推远,怕自己就这么交代了,她会受不了那味道。
元元吓了一跳,只当自己是弄疼了他,也顾不上被推了一下,解释道:王爷,我不是有意的。
强压下那股劲儿,景晏咬着牙笑了一声:怎么还用上牙了?元元,说你是小狼崽子,可一点都不委屈你!
元元以为他又生气了好不容易将人哄得差不多了,此刻前功尽弃,她鼻子一皱,又哭起来。
景晏哄人也不会好好哄,只将人抱上来,半是安抚半是调戏地问:哭什么,怕弄坏了,心疼?
元元上身未着寸缕,被他一抱,才想起冷来,连带着委屈,扎进他怀里,双手环在他背上,找他身上那一点暖和,抬起脸,哭唧唧地舔吻他的喉结,几乎是央着他说:王爷,进来吧。
她鼻息急促,唇舌柔软,扰得他心中凌乱,更何况这样直白的话语,她平日从不肯说,想来今天,是真被他调教得狠了。
于是他将人勒在身前,清瘦的后背贴着自己的前胸,拨开两条纤细的腿,拿膝盖隔开不让并拢,手探下去,摸了一把,已是既见潺潺,又见涓涓。
景晏咬住她一侧耳廓,指尖稍稍一动便听见滑腻的动静:看来也是真喜欢,怎么含了一会儿,湿成这样。
元元发出一声细细的嘤咛,在他怀中扑腾的像是活鱼离了水,头仰在他肩上,也是左右晃着,头发乱乱地贴在脸上,半张着嘴,忽然不动了,僵了一会儿,痉挛了两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才又松懈下来。
汁液流了景晏一手,他不禁微微怔住往日里,他是懒得跟女人扯什么循序渐进的,更别说是伺候人了,可如今看元元失神模样,明明下身涨得发痛,他竟也觉得满足。
还受得住吗?
景晏从没这么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