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艺术。我好像从来没提过这些,不过我确实很喜欢艺术作品,文学、音乐、美术艺术作品很诚实,它们其实会非常忠实地表现出来创作者的特质,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每一部作品都是作者的一片灵魂。艺术作品很擅长去表现一些东西,它是一种潜意识的行为:就像写手会对感兴趣的场景和人物着墨过多,超出行文节奏和风格的那种赘述;而画手也会在笔触和构图上表现出对其中某些部分的偏爱,或者是喜好;乐手会用音乐表达自己的情绪,甚至去用音乐演绎某些脑海中的画面综上,艺术比语言更不容易说谎。——宁殊
“阿宁。”原来是宁殊本能地按下了接听。
“我我没有说出去。”男孩想了很久,只有这一句从嘴里滑了出去。
电话那头传来邬凌的低笑,他顿了一下,然后说,“我知道。阿宁很乖,对谁都没有说。”
“那”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宁殊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说出来一个字然后就彻底卡了壳。
邬凌还是温柔的低笑,带着点宠溺,“我爱你啊,我是真的爱你,阿宁。”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折磨我?宁殊再一次问到一半哽住,他还是说不出口。
邬凌总是能听懂宁殊没有说完的部分,但这次他也有些沉默,“我没法解释。”
宁殊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失望还是意料之中,他沉默了几秒,“嗯。”
透过话筒可以听到,邬凌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他苦笑,“算了,你这样我也不忍心再做什么了。你上午自由活动吧,算是你的奖励我中午就回去。”
宁殊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继续,“嗯。”
邬凌听起来很无奈,“阿宁乖。我还有点事,先挂了。有事就打电话,我肯定会第一时间接起来的。记得带着那台,这次不许你偷跑了。”
宁殊感觉自己的心口被什么尖锐的刺扎了一下,“嗯”他沉默了一下,“不会了不会。”不会忘记你了,但我还是要离开。
两个人各自沉默了几秒钟,最后还是宁殊先挂断了电话。他深吸了一口气,把杯子里剩下的水灌进肚子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衣柜里只有邬凌的衣服,一米九几大高个的衣服,让一米七八的宁殊穿起来有些大,为了避免太过滑稽,他只好在正装堆里翻出了一身宽松的帽衫配牛仔裤,卷着裤腿勉强能穿,只是要小心胸口的布料总是容易磨到还在隐隐做痛的一对儿红樱。宁殊低头看着自己下身的丁字裤还有后xue那个被他刻意忽视的异物,犹豫了一下,闭上眼睛选择无视,他套上邬凌的衣服然后推门走到了走廊里。这条走廊他已经看过了两次,第一次是浑身无力的被邬凌扛在肩上,第二次是跟在邬凌身后爬过的没有一次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个走廊。
棕色的厚地毯,除了吊顶处的灯带之外还有两侧墙上的壁灯照明,隔一段距离会挂一副油画作品,有的是景物,有的是单纯的桌上一角,或者还有人像凭着之前的印象宁殊找到了书房的门,在书房对面的墙上挂着的是一副很特别的人像画。
画面上一个长得和邬凌有几分相似的人坐在布艺绒面的单人沙发上,他身前有一位美丽的少妇跪伏在地上,平坦的背脊上是考究的皮鞋——那个女人就像是一个脚踏一样,任由对方随意的把脚搭在她身上。
画者细腻地描绘着那个女子的肌肤,每一道纹理,笔触温柔,带着爱意和怜惜。画中女人偏头看向那个端坐在单人沙发上的人,因此看不到容貌,但柔顺的发丝却随着她的动作从她如玉般莹润的背部将坠未坠,格外灵动。还有圆润丰满的tun部,上面还有没有完全消失的红痕,细密平行微微凸起的痕迹,很容易想到应当是一根硬质的细棍打出的伤痕。
宁殊没有再细看那位少妇,转而去看坐在沙发上的人。画者显然对这个人十分了解,但缺乏敬重与爱戴,只是单纯而纪实地去表现那种控制欲,和居于高位者的傲慢。那个人和邬凌的长相有几分神似,但是细看之下又不太相同——邬凌的长相相对更偏Yin柔一点,若有所思的笑着的时候显得有几分狡诈;而画中的人长得并没有邬凌那么Jing致,窄框银边眼睛反射出一道寒光,目光锐利而危险,带着显露在外的Yin鸷与血腥,比起披着“温和”表皮的邬凌,画面中的人更加狂放肆意。宁殊盯着这个人感觉有些莫名的熟悉,然后他想起来了——这是他有过几面之缘的,邬凌的父亲。
对于邬凌无法回答的那个问题,宁殊心里突然有了一些猜想,他盯着画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进入书房。
邬凌在情绪非常激动的时候会有很明显的强迫症表现,例如机械地重复句尾的几个字句,虽然他平时隐藏的非常好。所以当宁殊进入书房看到房间“过分整齐”的时候并没有非常意外,桌上所有东西的摆放就像是用尺子仔细测量过的一样,整洁得像是没有人是用过。宁殊轻轻摸了一下之前他躺过的地方,被弄脏的地毯已经被撤换下来了,虽然还是同样设计的地毯,但可以感觉到细微处的不同。
他坐在邬凌的位置上,把手持放在桌子上,他看了看的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