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战年睡得十分不安稳,他仍旧被那个谜样的梦纠缠着,那个梅花般的女子依然在向他求救。
韩战年拉住韩铣的手,冰冷的触感使韩铣下意识反握。韩战年随即将所有的重量都交托给韩铣,他头实在很晕,胃里更是翻江倒海,想必是风寒又复发了。
怜儿想都不想就回答:“没有。”
“虽然我看不清那个人的长相,但从他的外形轮廓来看的确不是我认识的人。”怜儿一口否定。
“岳老爷,你再好好回忆回忆有谁可能跟怜儿的事情有关,先回去休息吧。”韩战年给岳老爷一个宽心的笑容,“怜儿会没事的。”
韩战年投给韩铣些许赞许的目光:“无意的勾魂也分与你有深仇大恨或是有深刻思念。怜儿小姐你平时是否与接下过仇恨?”
“我的相公是望梅小筑的老板林端瑞。”
“二哥,你干嘛?快放开我!”韩战年左扭右扭想挣脱韩铣的钳制。
“这我也没办法。”韩战年垂着头束手无策。
那女子微微摇摇头:“我不是怜儿,我是梅儿。望梅小筑的梅儿。”
“怜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韩战年竖起四根手指头保证。
“韩……韩王爷,这可怎么办呀?”岳老爷心急上火。
“不太可能有吧。”怜儿不敢太确定。
韩铣扶着韩战年急步回到房内睡回被窝内,韩战年头疼眼花地贴紧韩铣火热的胸膛不久便沉沉睡去。韩铣望着韩战年并不安稳的睡颜低头在他的眼角印下一吻,他试图把温暖传达到韩战年的梦中、心中。
施法将对方的魂魄抓在手里,被对方施法勾去的魂魄一般性是回不来。”
韩战年忽感自己脑中精光一闪,瞬间茅塞顿开,怜儿那熟悉的容貌都有了解释。
“那会是谁呢,对了,岳老爷,你有什么看法?”韩战年转向发呆的岳老爷问道。
韩战年见怜儿说得如此肯定便转念一想:“那么就是有人在思念你,思念到无法自拔。有这样的人吗?”
“好,我答应帮你,你总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韩战年说道。
“你想想那个人一边画画一边哭泣定是对你有深刻的感情,怜儿小姐你的追求者众有没有这样的人?”
那女子只是满脸哀怨不做回答。
岳老爷一个劲地点头说不出一句话来,自己的女儿比他想象中坚强地多。
女子留下这句话便又一次消失在韩战年的梦中。
“你是望梅小筑里那幅美人图?!”韩战年肯定地说道,可他仍有疑问,“为什么你和怜儿的相貌会一摸一样呢?”
“望梅小筑?”
“怜?怜儿!你不是怜儿嘛?!”韩战年极端不雅地指着女子喊道。
韩铣见自家弟弟秀眉紧锁也只能摸摸他的脑袋以示安慰。这时怜儿小姐的身子渐渐变得透明。
临走前怜儿还不忘嘱咐父亲:“爹,你好好保重,照顾好娘。”
岳老爷皱着眉若有所思却还是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啊。”
终于等到韩战年的允诺,那女子莞尔一笑露出真容。韩战年见到女子的庐山真面目不禁目瞪口呆,她,她,她不就是……
“我才应该问
“有劳韩王爷费心了。”岳老爷作揖谢道。
“无妨。”
怜儿安心地点点头:“谢谢韩王爷。”
“怜儿,你怎么了?”岳老爷急着冲过去,他试图拉住女儿的手却是徒劳无功。
“真是没有,我平日里与人相处甚是和睦并未结下仇怨。”怜儿还是摇摇头。
韩战年摸着下巴想不明白:“到底会是谁呢,我觉得应该是对怜儿小姐有爱慕思念之情的人才对,可是怜儿小姐又不认识那人,这还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还真是不认识的人或者仅有一面之缘就对怜儿小姐有如此深刻的思念?”
“岳老爷,我先带子鸢回房休息了。你也会去歇着吧。”
韩战年牙一咬,心一横,反正他已经要帮怜儿的忙,再多带一人也无妨。
韩战年睁开双眼、麻利地爬下床、抓起衣服就要往外冲、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不过他再快也比不上他家二哥,韩铣只是稍稍一勾手就把他的宝贝弟弟带进怀中。
在韩战年他们的注视下,怜儿消失在一片雾气中,只留几篇梅花孤独地坠落在棺木中的尸身上,守望着等候故人的归来。
“你不说我就没办法帮你啊。”韩战年两手一摊很是无奈。
“真的没有?”韩战年再问一遍。
“那人定是又在画画了,我要走了。”怜儿没有恐慌反而很冷静。
“韩王爷,救救我相公吧?!”
“你的意思是怜儿姑娘是属于无意的勾魂。”韩铣了解个大概。
“爹,你别担心,我相信那个人也并无恶意,女儿不会有事的,而且韩王爷一定会想办法救我的。”怜儿甜甜微笑出言安慰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