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旪飞快的进餐完毕,接过赤雁递上的手帕,擦了擦嘴正想去练功。门口进来了个人,见到来人的样子,无旪站在了原地,抿了抿唇。进来的是赤恒宇的妻子,凌兰。自己现在的母亲。记得赤雁在自己来到这里后,特别说起过眼前这个不怒自威的女人。雁落涯暗杀组织的首领,也是他的亲生母亲。无旪看着那个女人越来越近,才低头喊了声:“母亲。”
“不敢当。”无旪听到她冷冷的语调,不知该接下去说些什么。这是他的母亲,但是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对方对他有任何的亲情,要不是相似的脸,他都怀疑他们跟本就没有关系。于是他又轻轻叫了声:“母亲?”
“不敢当。”依旧是冷冷的三个字,“少主,你首先是雁落阁的少主,其次才是我的儿子。现在,至少在这三年里是。”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这三年里,到底要自己去武林大会上做什么,如果是多得武林盟主之位,那绝对是开玩笑,那自己去是为什么?如果对我是主上跟侍从的关系,那母亲跟父亲的相处是什么情况?
“意思就是,这个。”话还没说完就一招向无旪攻来。避无可避的无旪被这掌击倒在桌边,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血。赤雁立马冲上前去,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塞到无旪的嘴中,并向他输了些内力,等药力散了才扶着无旪站了起来:“夫人,你这是干什么?”
“只是指导他的武功罢了。”凌兰看了眼无力的擦着自己的嘴唇鲜血的儿子,和挺身挡在他前面的赤雁,冷笑了下,收了掌风。
“少主才习武三天,怎么可能躲的过您的一掌,你——”
“咳咳,咳,赤雁,你退下。”无旪拉过他,走到凌兰的面前,看着眼前的母亲,“父亲说,他会亲自教我武功,您这么做是要违背父亲,也,咳咳,也就是阁主的意思么?”
“你——”看着眼前的凌兰又要扇来的一掌,无旪抬着头,瞬也不瞬的望着他。眼前的人明显被激怒了,这掌要是击到自己身上,自己也会没命的,无旪只能期望那个父亲大人能够及时出现了。
父亲大人并没有出现,这掌却也没有击到自己身上,倒是那个赤雁倒在了自己的怀里:“赤雁,你。”
“好一个衷心的奴仆。”凌兰一击不中,看着倒在无旪怀中依然昏过去的人,知道要是再闹大,对自己不利,打算就此收手。
“无旪——”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惊呼,随之跌跌撞撞冲进来个妇人,正是百里蕴。“无旪哥哥——”身后跟着的是赤无昩。百里蕴来到无旪身边,把了他的脉,知道并无大碍,才松了一口气,嘱咐下人带赤雁去疗伤后才扶着无旪坐到一边。“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没看到么?试试他的武功罢了。你怎么会来这儿?不知道这里,你是不能进来的么?”
“我。。。。。。”听到这话,赤无昩的手紧紧抓住了母亲的衣角,赤无旪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
“你不能这么做,怎么说,无旪也是你的孩子,是你跟阁主的孩子,啊——”
“母亲!”
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凌兰一巴掌:“什么应该,什么不应该?只是个交易品,还敢跟我这么说话。”
“哦?什么话。”凌兰嚣张的表情,在听到这个声音后立马变的惨白,百里蕴跟赤无昩也跪到了地上,唯有赤无旪,依旧一脸面无表情的低着头坐在椅子上。
“阁主,夫人估计是帮您在在教训妾侍跟孩子呢?你们说是吧。”凌兰听到这话,连忙跪到地上说道:“阁主,属下只是试试少主武功,并无其他。”
“我,我,阁主,我只是听说夫人来这里,怕,怕少主出事才会来看看。甘愿受罚。”
“昩儿,昩儿也是。”
“无旪,你说呢?”赤恒宇似乎并为听到跪着的人说的话,只是轻抚了抚怀里人的腰,望了眼至今没说一句话的儿子。
刚刚发生的事跟走马灯似的在脑子中闪过。不像母亲的母亲,不像二夫人的夫人,不像少主的少主,还有这个怎么也看不明白的父亲。父亲,当年你也是遇到过这样的事么?你是怎么处理的呢?我该怎么办,看了眼身上还残留的赤雁为了救他吐出的血,无旪突然觉着这雁落涯很可怕,很可怕。
无旪用力克制着让自己不发抖,撑起自己的身子,回赤恒宇的话:“如父亲所见。”
赤恒宇听了他的话,不置可否,放开霍怜已经发软的身子,一步步走到凌兰的面前,用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记住,他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说完,就将她甩到一边。“是。”凌兰最后狠狠的望了眼站在一边的,自己的儿子,一步步的向刑堂走去。无旪望着她的身影,心想,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这样的讨厌自己,究竟是为什么?
“至于你?”
“我知道,我会带无昩离开。”
百里蕴说完就拉起赤无昩,向无旪温和的笑了笑,就回首向门外走去。
“等等,二娘。”为什么?她是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