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的温情柔软了他的心灵?
是怎样的疼惜轻揪出他的委屈?
是怎样的爱怜温润了他的眼眸?
在这秋雨绵延的暗夜里,相拥而贴的两颗心又带着怎样的情怀在相互纠缠着?
为什么要如此待我?
在那暗无边际的茫茫夜色中我已独自跋涉的了太久,你的出现为我带来生命中第一束光明,为了能紧紧抓住这束光,我可以做任何事,包括背叛,只为能换取自由的步伐,坚定地站在你的身后。
我是卑微的,更是下等的,你若是天,我便是地,你若是那幻变的流云,我也只配做那无根的浮萍,站在我的角度却只能仰视你,我跪倒在你的面前,愿意燃烧整个生命来接受和完成你的要求。
只因你曾在我对生命失去信心,对未来失去方向,甚至于走向死亡之时,给了我最美的色彩,你的坚韧让我明白,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只要活着,就已经比什么都好。
只因你给了我最起码的尊严,只有在你的身旁,我才能感觉自由和做为人的快乐。
只因你的眼中有我。。。
洛寒的心微暖,思绪百转千回,却是久久也未发一语。
落飞一见他呆呆的样子,立马断定这家伙又在胡思乱想了,真是木头!他不无腹诽的想。
不动声色地翻下他的身子,放松Jing神,仰面躺好,沉默了半晌,侧头见洛寒还在发呆,那双清冷雪亮的星眸眨也不会眨。
落飞一时失笑,低低道:“是你自己动手脱了外衣睡,还是要我帮你脱?”
不期然,这话就似九天落下的一道惊雷,打在了洛寒的身上,一时红了脸,几乎是不经考虑地就直接做出反应,那便是动手宽衣解带,却是刚刚才解开衣带,手又触电般地定住了。
转头对上落飞含笑的眼眸,脑子一下懵了,我在做什么?我怎可当真要脱下衣衫与他同眠?片刻,他清醒了,慌忙要系好衣带离开床榻。
忽然,眼前横空出现了一只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强横霸气,一把将他重重地推倒下来。
“我。。。”洛寒受惊不轻,薄唇才刚吐出一个字,鼻间竟又袭入了那缕缕沁凉冷淡的幽兰暗香,只觉腰间一轻,却是落飞在脱他的外衣。
“你。。。你要做什么?”可怜的洛寒几曾受此待遇,惊慌失措下“属下”成了“我”,“您”也成了“你”,双手直扯住衣服,又不敢去推开落飞,真真是胆战心惊啊!当然,心底那一抹被落飞亲近的喜悦也是有的,只是此刻的他实在无心想到这些。
“靠!”落飞拉开他紧扯衣襟的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火大地说:“你最好乖一点,否则老子强jian了你!”得!气的急了,连叶然那厮的一套流氓脏话也学了去,只是这话由着外貌仅有十一、二岁的落飞说出口,当真是不lun不类,令人啼笑皆非!
好吧!还是有洛寒此等木头当了真,这下红的可不光是脸,连身子怕也比过了春间盛开的桃花艳了,“你,我,你我都是男子。”这话是屁话,人家落飞还是个小孩,好不好?所以他的声音细如蚊呐。
嘘!落飞轻轻舒出一口气,将他的外衣放好,给他盖上被子,当然,那句屁话是彻底无视了,只冷冷道:“你要再折腾,我就揍你。”
洛寒自然是怕他的,不是怕揍,是怕强jian吧!所以十分安静地没再闹。
落飞终于安心地躺好了。
窗外秋雨依旧绵延,时时听得阵阵秋风敲窗而过。
“洛寒,你去考个武状元吧!”静默良久,落飞轻柔的声音显得有些飘忽和悠远。
“好。”洛寒未作他想,遂认真应道。
“然后呢?”落飞轻轻问道。
“呃!”洛寒有些错愕,怔了一下,只道:“属下听从吩咐。”
落飞真想摇头苦笑,淡淡道:“当将军。”
“将军?!”洛寒惊诧低呼,稍后,才道:“是。”
落飞一时失笑,再问:“然后如何?”
“属下听从。。。。”洛寒认真的话被落飞打断。
“当了将军,有了功名,长了身份,到了那时,你是否就安心做我的朋友了?”落飞很是无奈地说,是不是你站在了高处,才愿意敞开心扉,没有顾虑地成为我的亲人呢?只有那时你才不会这样自卑吧!
“属下。。。”洛寒慌忙惊起,几乎语不成句地说:“是,自然是,我还是会听你话,你。。。”
“是,自然是。呵呵。。。”落飞难得地轻笑出声,要不是夜色太浓,那轻展的笑颜定会迷乱了洛寒的心,笑过之后,却又不客气地喝令道:“以后夜间你便与我同榻而眠,不许说不可,秋闱举试将即,你闲下无事,可自行练功去,不必时刻跟随我。”顿了下,又补充道:“武举夺冠就权当送我的生日贺礼吧!”说完,一看洛寒那依旧有些茫然的脸,不禁一气,冷冷道:“躺好,睡觉。”说睡就睡,闭上眼睛,不再多话。
洛寒想了半天,才一副恍然大悟,立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