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身子不爽是假的,诋毁起人来,到是神采奕奕,Jing神好了许多。”李云峥哂笑,心中却百味陈杂,自己这条命是掌门给的,自当知恩图报,死而后已,如今却做出些叛门的事儿,违背侠义道德,礼义廉耻,为江湖人不耻。
“自古忠义两难全,奇迹门一日不除,朝纲不稳,我们已没有退路了,不是么?”刘安似是在下最后的决心,告诉自己早已没有退路了。
“说到底,我也是帮凶之一,这几年,我看着奇迹门一天天壮大,在江湖上立下威名,而这几年,江河日下,已早与往日不可同语。”
刘安无力握住李云峥的手,宽慰道:“人总有身不由已的时候,那些事不管你是否真心去做,应该都忘记了。”刘安斜倚着身子,扯了扯被褥,“你应该得到宽宥,毕竟你只是想活下来,而今日的大义之举,会有救很多人。”
李云峥凝神,目光落在刘安光洁的脸上,“这样一来,生生断你了你与掌门的情份,你认为值得吗?”
刘安双眸淡弱的流光一点点有消褪,只到空洞无芒,瑟瑟的嘴角抖个不停,“情份?我与他何来的情份,他对的伤害还不够吗?”
“你只需这一招,便把他给你伤害全部奉还于他!”李云峥讪讪一笑,娇媚的桃花眼泛着春光,摄人心魂。“如果他死了,我偏就不信你能苟活于世,你如此作践自己,难道不是为了他吗?。”
刘安的眼中有了一些氤氲,却看得不真切,“你今日是故意来激我的吗?”
“刘安啊刘安,你果然与掌门是一类人,我曾经一度的认为你与他不同,是你用讨好的面目欺骗了我,是也不是?”李云峥一挑眉,嘿嘿冷笑,“那日在分水岭,你为了取暖,做出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我亲近于你,骗取盅毒,再假意的喝下,再行一次骗,利用掌门对你情意,骗解药玲珑泪。”李云峥轻轻的从刘安的手中抽出自己手,脸上浮出鄙夷的表情。慢慢道:“刘安,你果然也是薄情之人啊!你用忠孝仁义来说服自己,用整个天下太平来禁锢你我,只为实现你的宏图霸业,淮南王!只可惜——”李云峥仰天长啸。
“你——你实在是——误会我了——”刘安一阵咳嗽,混淆了李云峥的长啸,屋里的气氛渐渐变的诡异。
“果然是我认识的刘安,我知道你不会承认,罢了,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最后一道指令我已出送出去了,三日后午日三刻,我会想法子撤去谷口等几处要塞的布防,迎兵入奇迹。”低头一笑:“正好我又抓了两条鱼,稍候我会让小月送来你吃。”
“既然你不——信我,为何还要帮我?”焦急的咳嗽声一浪高过一浪,刘安用被褥沾沾嘴角,身了一颤,心中腥甜,“哇”的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洁白的被褥染红了一大块。
李云峥缰了缰身子,神情大有不忍,“我还记得你我之间的情份,也并非全是虚情假意,那日你我被白宁非所困,你舍身救我,我如何能忘记呢?”声音柔和了许多。“五儿请大夫就快到了,你觉得怎么样?”
刘安微弱的声音,似是从天上而来:“我还好,你可以原谅我么?”
李云峥犹豫片刻,重新握住刘安冰凉瘦骨的手,好生安慰:“我纵然是生你的气,但也不希望你的身子这样颓败,弱不禁风。”
刘安心生感激,用力扣住李云峥的纤纤柔夷,轻轻摩挲,满脸愧色,目光乍亮,“你若是生气,说明还在意我这个朋友。”
李云峥迷起眼,佯怒的歪着头,“你就算是得意也装得这么诚恳,好让我进退两难。”
刘安低笑,虚弱的挪动身子,让自己坐得更上一些,支颐的两臂微微有些颤抖,“我当日被掳来天山,心中多有怨气,寻些乐子,你堂堂的左护法就不要这么小气了。”
李云峥温中一冷,“我且问你,你要那玲珑水做什么?”
刘安一口气卡在喉管,瞬间脸涨得chao红,咳嗽声响彻在这空荡的空间。李云峥瞥一眼,瞧见刘安整个身子都在剧烈的颤抖,终还是伸手去扶了刘安,轻手拍着刘安的后背。
“谢——谢,我还——没没事儿!”断断续续吃力的说出话来。“我不是不告诉你,只怕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这事我连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如何让你信服呢?”
李云峥只当刘安不愿说,目光中闪现着失望与不解,“罢了,你好生休息吧,我走了,大夫来看过了,差五儿来告诉我一声。”帮刘安盖好被褥,这才起身,刚走到门口,脚步又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子,注视着刘安,冷冷道:“我若想救下谁,我便自作主张了。”
刘安轻咳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上策,救人之举实属无奈,你多救多下一人,便是为我刘安行善积德了,我怎么能怪你呢。”
李云峥瞩目刘安许久,目光中刘安看到异样,绝不是百媚众生,似一利刀刃,悠悠而来,却让人不寒而栗,李云峥垂下眼皮,关上了通向幽暗的门。
大夫看过刘安,说是气虚体弱,思虑过度,开了补气养血的方了,并留下药,让刘安先吃着,看过效果再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