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后赵光远走出勤政殿的大门,四处环顾:左侧那是内阁大臣的议事处,再往前是御前学士们整理文章奏折起草诏书的潭清斋,再往前是大臣们等待皇上召见的等待上朝的大臣们临时休息的地方;右手边的第一处建筑是皇上的御书房,接下来是皇宫的藏书处,里面不止储藏了许多失传的等待学士们整理的圣贤典籍还有全国的政要史料法令以及曾经的奏折诏书,再往外是凌霄阁,挂着许多人的画像。
这整个大院被宫墙圈起来,就是整个勤政宫了,从勤政宫出去直走就出了二门,再直走就到了皇宫的正东门!出去后就有百官们的轿子等着接人。
“王爷?”贾四唤了一声。
“哦,回去吧!”原来还是自己在心里回忆这条路,回过神来时自己竟已经走出了皇宫。这条路自己走了多久了,竟是这样熟悉?
今天皇上已经下诏,怀王贤德曾为帝师,让自己做小皇子的师傅,赐住摘星楼,就近教导皇子!皇子才九个月大,而摘星楼又临近皇上的寝宫,皇上爱慕怀王早已不是秘密!这道诏书下来不应该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吗?为何除了知情的王书站出来假装劝皇上三思以外,竟无人发表言论。是的,这只是一个幌子,只是给自己一个借口好“造反”。
“王爷,到了!”
赵光远笑笑,难道在众人眼里自己早已是皇上的男宠了么?还是重臣真的已经忠心皇室认为只要皇上想要,那么牺牲一个楚怀王其实也没什么?王书会站出来进言,是因为他以为自己若是不站出来劝上几句,别人定会起疑,还以为朝臣会与自己一起求皇上收回成命!他那时定是十分尴尬吧,一个坚决的焦急的声音在勤政殿回荡,然后归于沉寂没有半点痕迹——尤其自己只是想装个样子而已,竟然变得如此另类!
————————————————————————————————————————
“董相!”进来的人恭敬的对董沁行了个大礼。
“别客套了,又没有外人!”
“呵呵,相爷可真是神机妙算!只是竟然没有人跟王大人打过招呼么,让王大人闹这么大的笑话。”
“想来王大人是以为咱们都还不知道,所以只好装着劝劝的,没想到戏演得过头了。呵呵——”董沁今天似乎心情不错,竟笑了,“这事儿是机密,大家私下可不要议论,以免忻王的耳目有所察觉,可就坏了事儿了。”
“大家心里有数这呢!这样忻王必败无疑了,谁还能卖破绽给他?”
“小心些吧,真要走漏了风声,几个脑袋都不够砍!至于忻王在朝中的几个抓牙,你去稳住他们!顺便敲敲边鼓,让怀王办事儿顺利些!”
“呵呵,好嘞!这场大戏演得,呵呵着实Jing彩啊!下官这就去办,放心,在外人面前咱们会把这戏演的天衣无缝。”
“就是在怀王和皇上跟前也按原计划的来,谁知道忻王还有没有别的眼线呢!一切就等庆功宴上再来个真相大白吧。”
“呵呵,下官明白!就入夜了,下官告退。”
“让听风送你!”
呵呵,我,朱懿德,王庭章,顾思远,蒙奇,李琛,洛宁!如果这几个人都知道了真相,商量好了不出来相劝,谁还会莫名其妙的站出来?接下来殇帝若是有明君之德悬崖勒马,那么即便是殿下也无法不动兵戈的吞并南楚吧,若是你自毁长城,那可就是天助我家殿下了。呵呵,那么接下来就是那让殿下发愁的运河了吧。唉,就不能闲闲么?
“叫金鹰来我这儿一趟!”董沁拿出地图,仔细研究了面画着的几条线,不愿意破坏良田,太浪费了;也不能途径那土质不坚的地方,容易溃堤;而且还最好是从南楚最容易发水的地方引到东齐最干旱的地方!这样最好就是走着一条:董沁再次描过那条黑线,只是它要经过两国边境上的横尧山脉。若是找不到合适的山涧来引水——开山,那是怎样的工程啊。
“先生找我?”瘦弱的男子走进来,似乎没有发出一点儿动静。
“横尧山内的地形图画的怎样了?”
“殿下看过了,说画得不够详细!让重点画画谢云峰和石头岭那几段。”
“嗯,是要走这里?这里——”
“殿下的意思是要早石头岭的左边建一个水库,涝灾可以降水储存下来,旱年可以将水引出来用。而且,似乎还要建什么水库的东西,想要控制水量!我们主子那里有详细的计划了,只是还没最后决定,说是要下个月开集体会议,再集思广益让大家一块儿想办法。”
“呵呵,殿下的野心真是,我就从来没有猜对过,罢了,先过了眼前这关吧。”下个月啊,怕是怀王回来的时候吧!还真是,不让人喘口气儿了都。
“东齐的使者已经到了使馆了,明天就要面圣!”
“我知道了,放心,不会出差错的。来的是谁?”
“礼部尚书何其芳,公主的近身侍女燎原。”
“好,那就更不会有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