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逢一度的梅雨时节,罗陵城虽位于西北但天空也是乌云密布Yin雨绵绵,这屋里屋外shi气很重,就连穿在身上的衣衫都粘稠贴身。
“想家了?”少年嘴角露出笑意。
“苏锦,我的事你少管,吃你的吧。”房静斋瞥了他端着的那碗饺子。
刚搬来的时候还真舍不得那个家,经这三年的日短夜修,倒淡了他思家的念想,觉着书塾要比家有趣的多。就算是偶尔回去一趟,见着那夫妻二人亲亲密密的心里也不舒服。不象他在这里既有人玩,还有人陪着跟他斗气。
“小孩就是小孩,动不动就想家,怕是再大些就跟姑娘似的迈不出门了。”见小家伙这幅懒样,说出来的话还这么扎人,存心想再激一下他。
由着少年耍嘴不予回应,只还以眼色以示今日心情欠佳懒得同他斗嘴。
“呃,有话就说出来别藏在心里骂哦,这嘴上无德放在心里有地无法撒,会很难过的。”
房静斋仍是对他无话,由着少年耍嘴不予回应,只还以眼色以示今日心情欠佳懒得同他斗嘴。
“午饭又没去吃吧。呐,今天厨娘下饺子。”知他碍于面子,少年无趣的把碗放在桌旁拿起本书正要出去见他虽不动筷:“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苏锦。”本想叫住道声谢,可门边已没了人影。
苏锦家里可是罗陵城内其中一富贵大户,在家里又是独子,性情温和、孤僻,人也聪慧,模样也俊秀。但在房静斋心里却认定,此人不能开口说话,因为有时候苏锦一开口就会说些让他很不乐意听的话,而且有时候苏锦能一言命中他的心事,所以让他很不高兴被人窥视到内心里的一些想法。
不过苏锦对他很贴心,有时他也自叹过为什么做为木秋的他,不能遇到这样的人。
屋外的雨花纷扬如丝绵绵,再看眼前的这碗饺子,这些年来他只从错乱混杂的片段中想起前世幼年的一段经历。
“山路元无雨,空翠shi人衣。雨从天上来,我又从何处来?又该往何处去?前世只求能安身,却不得安宁,此生我又求什么?”
最初能想起的就是自己小的时候很幸福,爸爸开了一家小厂,妈妈不但在家Cao持也帮着爸爸打理公务,还要照顾他。
直到他考上一所有名的大学后便离家就学,在大学里读了一年,就连在放暑假的时候,都找会种多借口不回去。后来家中传来恶讯,爸爸放火把厂给烧了,而妈妈和爸爸就在办公室里给烧死了。
这一直以来都是木秋的一块心病,他不知道为什么父母要这么做,在他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父母要这么做?
木秋曾猜测过各种原因,最后警察很明确的告诉他,父母已经排除了他杀的可能,一切迹象视为自杀性的可能很大,他真的就弄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回到家时,接踵而来的问题远不止丧亲之痛,债主们纷纷上门,面对手上布满点点黑字的借据,头晕目眩的他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感叹这世间凄凉,。把父母留下来的保险金和存款都拿出来垫上,还远差十几万,但对他来说这已经把债务降到最低了,可剩下的钱又一时半会的还不上,亲戚也怕见他。
没有办法他只能缀学,找了几份工作薪水又不高,对于从小享富享惯了的他来说,已经过得很苦了。为了能还上债务,一天只吃半块烤饼。
也就从那时,木秋明白了一件事:人最苦、最困难的日子和遭遇,不是没钱,没吃的,没人依靠,没有工作;而是为明天留一口。
当他得到一份在夜总会上班的机会时,对钱的欲望也正慢慢的蚀食着他的灵魂,原来只是做个服务生,拿点开酒瓶的小利,有时候把客人伺候好了,还可以从客人那里拿到一两张五十和一百的小费。时间长了,也明白了夜总会里的一些事情,看着一些‘小姐’、‘先生’来来往往,一晚上就赚足他一个月的薪水,心里迫切又不甘心,他的人生观和道德观也在不断的告诫自己。
也就是他上满一个月的试用期后。那晚,他所在的A区包房全满了,‘小姐’们都各有归处,忙过一整后只能站在走廊中间细心的听着,每个房间里是否有人传唤他。透过每间房门玻璃框,可以看见里面的动静,那些‘小姐’陪唱的陪唱,陪喝的陪喝,有些人手里还拿着几张百元大钞正往自己的钱包里放。
木秋低头不看也不想被迷惑,他真的需要钱,但……,他的理智还有一丝尚存,他每天都在尽力保护这一丝底限。
B区的领班带着两个酒醉憨态的男人,正一步三摇的往A区过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大肚凸起的胖男人,老远就能闻到他满身刺鼻的酒味,走路摇摇晃晃的。领班扶着另一个男人,那人更是醉得不行,活象一个软脚虾。
胖男人急急冲冲来到‘小姐’专用房前,看了一眼后,就冲着B区的领班大吼。
“走,不看了。”
B区的领班不明:“怎么了?”
“我不喜欢抽烟的女人。”
领班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