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十年“刑期”解放的日子越近,阎濡驭越有一种不甚真实的感觉。难道真这么一诺千金地把他放回去,就不怕放虎归山吗?虽然他没有老虎君那么霸气就是了,但是肿么可能一点威胁性都木有?也太瞧不起人了吧!看人不能只看身材啊亲,安德鲁那货哪能比得上他,整一个大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酷爱看过来嘛~~~
又是一夜时短艳阳高照,把乌黑的发旋从蚕茧一般的棉花团里召唤了出来。真是的,早饭那种东西可有可无,干么要这么勤快呀太阳公公?月亮婆婆才睡下去咧,诶嘿嘿。阎濡驭一边猥琐地笑,一边捆起了自己的长头发。嘶,就知道留长头发不好。看吧,枯黄干燥分叉打结,都不敢拿梳子使劲梳顺。只能用五根手指头代劳,却还是被扯得头皮发痛。唉,“监狱”里面怎么能没有一个技术高超的理发师呢?他第一次烦刘海挡住眼睛去找那个能为他服务的人,却在进门前的一秒惊悚地看到了油光锃亮的——大秃瓢。
艾玛,不是南山一老僧,就是西区一流氓,这形象真是绝了。不过,阎濡驭很佩服这种绝非常人所能企及的勇气,但不代表他就有同样的觉悟。他就是一俗人,这么闪亮的造型,一般人hold不住。原地180°急速转身,给后来的人一个潇洒得不行的背影——风一样的男子奔跑在空旷的长廊上,永恒极盛凝固的花朵只能沦为他的背景,那一刻,若是能永远定格该多好啊。
下一秒,一把尖厉到销魂的嗓音迎头追上——“混蛋,跑个屁啊,劳资这个月的工钱都靠你这一个头了!!!”呵呵,居然这么先进啊,靠人头算工钱可以极大地调动员工的积极力,真是不错不错。不过,这种与人为善的好事谁愿意出头便去出吧,小爷要是弄了一个那么怂的造型,还怎么面对江东父老?才不作死呢!
一想到这,阎濡驭也不嫌自己的一捧长头发了,好歹,还美化了自个儿的形象不是。随便擦了个猫儿脸,刷刷牙,一口气把一杯冷水灌到肚子里去。然后,拿了昨天剩下来的几个有些发硬的巴掌大甜甜圈出来。一口咬下半截,甜的发苦,估计是过夜又是冷的的缘故吧,总不可能这么快就坏了才对。可要是趁昨天刚出炉热气腾腾的时候就把十来个都吃光了,今天哪里还有份儿?这里的原始人,一天只有两顿,没有早饭的。习惯一日三餐的人你怎么伤的起?
把空荡荡的腹部填了差不多五分满,就撒了手,还剩下一个。不是阎濡驭节约粮食,而是现在吃的有点腻味了,再为了不浪费往肚子里面塞,搞不好所有的都要回归大地的怀抱。嗯,接下来再做点什么呢?书,他是不想再看了,那么小的字,阎濡驭可不想把自己弄成个瞎子。九年义务教育完了都没有和眼镜君打过交道呢,怎么能晚节不保?
但是一个人的话,逛来逛去又没什么意思,不如,去学院里面逗逗那群蛮牛吧。也好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以巧胜力。说走就走,这就是单身的自由。遥想当年,同寝室的哥们在食堂勾搭上一个吃馄饨的妹子(吃馄饨是什么意思不会有人不知道吧?难道没有听说过“单身,就是一个人在食堂吃馄饨”这句话吗?就这点阅历,怎么可能把上单身的妹子?早点洗洗嫁、呸,睡了吧。),从此就在和她分手之前过上了每餐都要往食堂跑的“苦”日子。
食堂吗,我们都懂的。它肯定不好吃,但是它性价比高,也就是说里面饭菜的难吃程度和价钱的便宜程度是成正比的。又有人说,食堂就像男人,虽然不好吃,但是去晚了就没有了,诶嘿嘿。这就跑题了,反正吧,阎濡驭那个时候单身得很有价值,因为在他和难兄难弟一起尝遍大江南北的特色小吃的时候,那兄弟只能对月揉肠。
为什么?饿的呗!哪个恋爱中的人,不像脑袋里面的脑浆都被不知名人士换成了浆糊。为了保持形象,敢在妹子面前表现出海量么?绝对不敢,要是被冠上一个“猪”的雅号从而分手,这辈子都要被同学嘲笑到死了。大家都知道,单身的时候,时光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一闲下来就有种无事可做的感觉。但是求合体的时候,那绝对是周身时光飞逝,恨不得拉着那双小手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还不肯罢休。所以嘛,大头晕乎乎地进了寝室错过了觅食时间,那也是相当正常的。
这个时候,通常就是展现整个寝室的兄弟爱的时候了。但、是,众手足都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视而不见。不要问鱼唇的为什么了,诶嘿嘿,谁让寝室里面就他一个桃花朵朵开,还小气得不肯支持寝室间联谊的伟大提案。这就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嘛,那自然就要一报再报咯。
阎濡驭唇角弯的很漂亮,只是,不一会儿就放了下来。往事历历在眼前,不堪提,越提越伤魂。倒不如暂且压在心底,待到时机已定,别是一番滋味。啧,别到时候他还是青葱小少年一枚,那几个都变成抠脚大汉猥琐叔叔了,那要和他们一起去大排档多掉底子啊?不过,好像也能凸显他的优良品质啊?好难决定。
一路背着手,两只眼睛只盯着路,头也不抬就溜溜达达地往圣马列夫学院的后门走。不走前门是因为他不是正式的学生,木有学生证明,大摇大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