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就有白家堡的人前来送信,说是白水庄的人又闹到了白家堡的门口。季影寒与玄冽二人骑上两匹快马,跟随送信人到了白家堡。
白家堡门口,白水庄众人全身缟素,手持武器将大门团团围住。前面的几个妇孺手里还拿着一堆纸钱冥币,漫天挥洒。哭声骂声叫嚷成一片。而白家堡大门紧闭,无一人肯露面,显然已经是被折腾怕了。
玄冽心中暗笑一声,白水庄这行径,倒是和杨崇林一般无二,表面上的委屈装得十足,其实都是一派的狡诈无赖作风。
季影寒吩咐那送信人从后门进白家堡通报谢轻鸿及白家众人,然后双足点地轻轻一跃落在了白家堡的门口白水庄众人面前。
那白水庄前排的妇孺本哭得伤心,突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顿时吓得容颜失色,更显得凄惨可怜。
“你……你……”其中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妇人在旁边丫鬟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季影寒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季影寒……”
“是季影寒……”
“季影寒怎么来了……”
下面白水庄的人中有不少在比武当天曾见过季影寒,一时之间叫嚷声变成了议论声。
季影寒上前对那妇人作了一揖:“请问可是杨夫人,在下季影寒,因为这几日一直在家闭门养伤,今日才想到府上祭拜杨庄主,却不想竟与夫人和各位在白家堡相见了。”
“季影寒……”杨夫人喃喃自语了一遍,然后猛的抬起头,甩开了丫鬟的手,“你就是那重伤我夫君的季影寒!”
“正是在下。”季影寒点头,一脸正色,“当日领会了杨庄主的索命掌就深知杨庄主武功高强,本想着若伤愈还要再向杨庄主讨教,却未曾想到杨庄主竟……”
季影寒一席话说得有情有理,竟让杨夫人一时之间无法反驳,虽然伤心愤怒,但到底也是个循规蹈矩的妇道人家,面对季影寒的礼貌温和,自然也做不出什么蛮横之态。
这时杨夫人身后一个少年冷哼一声站了出来:“季影寒,你不要来唬我娘亲,我娘亲一个妇道人家,自然不能与你对峙。可是比武当日在场的人也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将我爹打成了重伤,而我爹若不是身受重伤,又怎么会轻易被人杀害?”
季影寒看那少年也不过十五六岁,与杨崇林有几分相像,想就是他的独子杨拓。
季影寒站直了身子,声音高了起来:“杨少侠这话里的意思是硬要将杨庄主的死算在在下头上?”
杨拓到底还年轻,被季影寒一句话噎得脸色一白:“我没有这样说。”
“那杨庄主的死和在下又有何关系?”季影寒脸色冷了下来,“擂台之上,你来我往,难免有伤损。那日在场的各位也都看得到,若在下当日稍有差池,恐怕已经死在了擂台之上,敢问在下为活命而伤了杨庄主,何错之有?”
季影寒一席话掷地有声,说得杨拓无法反驳。
“再者今日,各位在白家堡门前大肆凶闹,可不也是将杨庄主的死硬怪罪到了白家堡的头上?”季影寒话锋一转,一双眼睛睥睨众生,“难道各位觉得,闹得白家堡鸡犬不宁,杨庄主在天就能得到安息?”
“但庄主死在白家堡,这是事实!”
“对,这是事实!”
下面白水庄的人又乱成了一团。
正在这时,白家堡的大门从里打开,谢轻鸿,虚无道长,念安大师以及刘玉宗从里面走了出来。
“但据我耳闻杨庄主是被人寻仇所杀。也许各位不相信,那不如就问一下虚无道长和念安大师,这是否属实,两位是修行之人,断不会诓骗各位。”季影寒回身,朝着身后几位拱手行礼,“虚无道长,念安大师,还请您二位说一下实情。”
虚无道长朝着念安大师点了点头,便开口道:“当日巡逻卫队传来消息说白水居有异,我和虚无道长便立刻赶了过去,因为离着近,我们二人是最早到达的。白水居门外的两个守卫已经全部被杀,屋内平日照顾杨庄主起居的丫鬟也被人一刀毙命,杨庄主倒在床上已经没了气息。而他身前,扔有半只断箭,上面刻着‘白水庄’三个字,看起来恐怕已有些年月了。”
“敢问虚无道长,那半只断箭,先下可在何处?”
“那半只断箭,早在白水庄前来收殓杨庄主尸身的当天就亲手交给了杨少侠。”
季影寒转过头来,一双眼睛盯着杨拓:“杨少侠,虚无大师的话可当真?”
杨拓被季影寒锐利的目光盯着心中发虚,他本也是受了庄里别有用心之人的挑唆才到白家堡瞎闹,此时自然有些底气不足。
“确实……如此。”
“既然这就是事实,那白水庄又为何怪罪白家堡。杨少侠年轻气盛,莫不是受了jian人的挑唆?”季影寒先抑后扬,“杨少侠年轻有为,杨庄主已经不幸离世,白水庄上下老小也都要依靠杨少侠了,若杨少侠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算计,到头来有了什么闪失,那可如何是好?”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