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Yin谋在太后的强力压制下无声无息的落幕了,朝中两大派系对此事谁都心知肚明,却也聪明的知道在这波涛暗涌的朝堂之上保持着自己的缄默。这场巨大的赌博中,冥月以自己的性命作为筹码,成为了意想不到的赢家,这是冥月自己也始料未及的。
自刺杀事件后,冥月便被张管家领至太子府,一边修养受伤的身体,一边接受张管家的教导。三十上下的张管家平日里虽是不显山不露水,却是个不择不扣的江湖高手,武艺超群,在无人的时候,冥月都会尊称他为师傅。
“冥月,你跟着我习武也快两年了,你也该十五了吧。”张管家如往日一般在太子府的某处隐秘院落里传授武学。
“是的,师傅。”这将近两年的时光虽繁忙却也简单,简单得让冥月有了仍在学校里做研究的错觉,只是这里的工程研究变成了武学研究。每日卯时而起、子时而眠,让懒散的冥月恢复了前世的辛勤,然而这简单的时代却赋予了他那个时代所缺乏的安逸。
“你悟性极高,我能教的也教得差不多了,该是你出师之日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还请受徒儿一拜。”说完冥月便恭敬的一拜。
“恩,很好。明日太子殿下会让你上任校尉(部队长)一职,虽比太子侍郎官阶小了些,但是个易于提拔的职位。”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第一个弟子,张总管只觉满心欣慰,不仅尽得自己真传,还很懂得变通,将自己的招式变得更加简洁而实用,果真是‘芳林新叶催陈叶,流水前波让后波。’
“明日上任后你就不再是太子府的人了,但是记住日后定要忠于主子。”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张管家觉着自己似乎总也看不透这半大的孩子,平日里与下人们相处虽是活泼开朗,对自己也是谦和有礼,然时不时透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深成却令人心惊,这对于太子殿下到底是福是祸,仍是未知之数。
“是,冥月敬遵师傅教诲。”
次日临上任前,张总管将一房门钥匙给了冥月,说是自己的老宅,营中若是住不惯了,可在那里稍事修养,并详述了方位,离军营倒是不远。
奉宇校场不同于皇家校场,它设在大宇皇朝都城都京之内的一个主要骑兵训练场,是一个占地200多亩的大型校场,主要为守城将士所用,都城军营也设于一侧。
领了军职的冥月,一身戎装的他依然俊丽无比,只是比之过往又高壮了一些,在这满是黄土灰兵的校场之上,却成了被注目的焦点。
“这不是丞相府的小少爷嘛!”来人黝黑的国字型脸,在刺目的阳光下看不清容貌,但这不善的语气却是显而易见,再看旁边将士们那同仇敌忾的摸样,冥月知道自己不太受欢迎。
哈哈!冥月暗自发笑,没想到刚一到任,就有人上门送死。练了两年的武技,再加上前世的修为,真有点跃跃欲试的兴奋。
“你是谁?”轻柔的声音,微微发笑的脸显出了新人该有的谦逊。这话听在那黝黑汉字耳里却是暴跳如雷,“我是以前跟你在学馆里一起学习过的苏慕之。”
“苏慕之?你是将军府的人?”冥月的脑袋从来只记对他有用的东西,至于他认为无用的,当然是很快就会被他从有限的脑容量里给清除出去,看来这倒霉的苏慕之就是一个。
“苏蠡是我爷爷。”自豪之气溢于言表。冥月倒也不气,陡然冥想到,“哦,我记得你将军府有个黑小子曾是吾手下败将啊。不会是你吧?”平静的脸仍然带着和煦的笑意,适才还在挑衅的那些将士们却是看得有些着迷,当然除了那此刻闻言后脸变得更黑的苏慕之。
“哼!那次可是平手,你以为你现在可以赢过我吗?”现在的苏慕之已年过十六,在军营中也待了两年,自古英雄出少年,在这军营中论武功骑射能赢过他的也寥寥无几。
“呵呵,就怕别人说我以下犯上了。”冥月呵呵一笑,有意的挑衅着这一满面怒气的黑壮少年。
“你我同是校尉,切磋而已。”苏慕之此时已经迫不及待的要为自己一雪前耻了。
“那冥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苏兄请吧。”冥月拱手一揖,状似谦恭。
立于校场中央的两人,只有衣袂在盔甲外翻飞,营中所有将士的目光已被这两条修长的身影定住了眼球。
“比什么?”冥月仍带笑意的脸让苏慕之狠得牙痒痒。
“比剑。”可不是自己怕了他的骑射,他苏慕之就是要叫那娘们似的家伙灰头土脸的滚回去。
“苏校尉,刀剑可是无眼哦,我伤了你可不好。”轻慢的语气让在场观战的将士们倒抽了一口气,想这苏慕之是何许人也,他竟如此轻狂,无不为他那无双的艳容扼腕叹息。
“休得多言。”看来这苏慕之真的是等不及了,拔剑而出,这冥月也不急,嘿嘿一笑,拿起长剑,却不出鞘。
“你这是何意?”看着冥月如此怪异之举,苏慕之倒有些不解了。冥月只是哈哈一笑,“苏兄,我等着你出招呢!”轻蔑的态度令苏慕之怒气直冲脑门。
苏慕之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