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白瑜跟在许遇的身后喊他,但是许遇根本就没理,而是径直上楼。
许遇现在很生气,他早就知道救这个人肯定没有什么好的结果,因为这个人看起来就不像是这里的。无论是别人找他还是他找别人,都算是个事儿Jing。现在想想那些楼下被打架毁坏的东西,算下来估计也得要个两三千,那也差不多是自己开两个月的营销额。那个电脑显示屏还算好,到时候去二手店再去淘一个,几百块就得了。主要是主机就很麻烦,不知道能不能修好,修不好就得花钱重新买个新的,新的就会很贵,算了,到时候再去二手市场去看看。至于桌子凳子毁坏到时候自己补补吧,反正是给自己坐的,凑合就行。
他心里算盘“啪啪”得算了两下之后,得出来最低要多少钱的时候,低头叹了一口气。
“喂,哑巴,我可以赔你的损失。”白瑜又在后面说道。
许遇冷笑了一声转过头,眼神有些轻蔑,意思是你凭什么东西赔,还上上下下打量着白瑜。他恰好又是站在台阶的上面,这种从上而下的蔑视感,让白瑜这个少爷觉得受到了不尊重,但是他又觉得很正常。自己现在浑身上下一分钱都没有,身上最值钱的也就是手上戴着被赶出家门仅剩的PATEK PHILIPPE手表。这个手表他记得价格应该是一百万左右,但是看磨损程度到时候当了应该也能拿个四五十万吧。以前要是四五十万放在眼前就根本不会管,就是一两瓶酒水的价格,现在的四五十万已经对于他这个一穷二白的普通人来说是难以达到的数额了。
白瑜有些无奈的举了举手,“我就剩这块表了,我把他当了应该赔损你砸坏的东西还是绰绰有余。”
许遇扫了一眼他手腕上的表,确实是一块好表,看起来就和那些小混混们戴的手表不一样,但是没必要,也不是一些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而且事情的错本身就不在于他,毕竟人家还是个生病的病患,要惹事也是那个孟二。许遇想了想刚才,自己确实因为这种情况有些迁怒的意思,现在冷静了下来,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扭头继续上楼。
白瑜以为许遇是不信,连忙跟上拉住他的手腕,急道:“我是说真的。”
许遇有些无奈,他抽了抽手,但是白瑜握得很紧,丝毫就不像是一个病患该有的力气,而且手心很热,贴着皮肤感觉有些发烫。
许遇很想对摆手势对他说松开,但是他的另一只手被白瑜拉得很紧,他只好用力的拽着他,往前走。
“你倒底答不答应?”白瑜皱了皱眉头。
许遇回头瞪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手。
白瑜这才知道自己做的太过了,忘记人家不会说话了,他有些悻悻得跟在后面,跟着他到了三楼的尽头,他转右手边推门进去了,是他的方便,很简洁。有一张比较大的木板床,紧靠着衣柜和床头柜,床头柜上面搭着几本书,然后窗台上养着几盆绿植,窗台旁边就是一个学校里淘汰的书桌,一个破旧的木头椅子,靠背还断了一根木头。但是他的房间窗户的外面是阳台,可以从房间的一扇门出去,阳台上晒着几件衣服,还养着一些绿植,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就是还有一些用泡沫盒子养着的少量蔬菜。总的来说很干净,也很整洁,除了破旧了一些没什么大毛病。
许遇径直走到书桌旁,抽出纸和笔写到:“第一,我不叫哑巴,我有名字,叫许遇。第二,钱不用陪了,没有多少钱,我自己可以负担的起。第三,洗完澡就收拾一下离开吧,我去拿衣服给你。”写完后就把纸条递给了白瑜。
白瑜拿过来看完后,下意识也想要伸手拿笔去回复,突然想起来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好谢谢。”刚刚说完就止不住的咳漱了两声,估计是刚刚打架,身上什么也没穿就裹了个薄被,现在还跟着他跑到了三楼,大概是感冒有点加重。
“你就在我浴室洗吧,别下去了,别感冒加重了。”许遇见他突然咳漱,拿过衣服后又写了个纸条给他。
“实在麻烦了。”白瑜接过衣服,再次说道。他虽然以前是个公子哥,但是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懂得更何况他现在寄人篱下,别人跟他无情无故得这样帮他,也没有理由对别人语气不好,怎么说大家也都是成年人了,更何况他现在也没资格嫌弃别人了,自己就是一个没有本事的普通人而已。
“那我先去洗澡了。”白瑜抱着衣服,感觉有些晕晕的,他看着许遇,“请问浴室在哪?”
许遇抬手指了指进门右手旁有个门,意思是打开进去就是了。白瑜刚抬眼看过去,结果整个人就看见无数重影,咬牙摇晃了一下没向前走两步就瞬间失去了意识,朝后倒去。这可把许遇差点没有吓死,他连忙伸手接住,裸露出来的皮肤贴在自己的身上,滚烫。许遇只好把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先把他身上的那层的薄被给扯下来了,然后将床上的被子翻过来给他盖住,然后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感觉再高几度说不定能搞个温泉蛋出来。
这个人怕不是个白痴。许遇有些无奈的收手站在床头看着他,也不穿一件就这样一丝不挂的挂空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