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我我卡文了,悲惨的经历告诉我我一定要先写好大纲再开始写文,不然就会写着写着发现我的文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狂飙而去,自己还不能圆回来,休息一阵就开始从头修文。应该会很快,我希望鬼斧能够以更好的面貌看见大家!
顺手放几个这段时间写着写着自己想歪了的脑洞……
01
我第一次见到那鬼是在四月的时候。
江南的梅雨绵长,把房子酿出陈旧腐朽的味道。昏黄的灯火飘摇不定,就像是乱世中漂泊不定的我。
黄色的火光投射在床对面的灰墙上,映出一个男子的身影。
白衣迆地,黑发披散,苍白的脸色也掩不住他俊朗的样貌。
从头到尾,他都被水浸shi,水滴从他的发梢和袖尾,从他高挺悬直的鼻梁和长而弯曲的眼睫滴落。
滴答……滴答……
我听母亲说,遇到鬼,千万别先害怕,害怕,你就会变得软弱。
我壮着胆问:“你是何人,找我何事?”
他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才从北地南迁,与你无冤无仇,你样貌温雅,生前也应该是谦谦君子,若无大仇,请您离开吧。”我向着他磕头,“小女子定会为您焚香祷告,奉献香火祭品。”
他忽地靠近我,我吓了一跳,想立刻逃走,只是他的目光深黑而专注,死死地定住了我。
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近到可以看见水滴在他脸上划过的透明的痕迹,看到他苍白皮肤下的青紫色血管。
我闻到了他身上有水底的Yin冷腥腻的shi气,还有一缕淡雅芳馨的幽香。
忽地,灯火熄灭了。
他身上的shi气向chao水一样慢慢退去,只有幽香留在原地。
我睁眼,昏黑的房间里,床头上斜倚着一支昙花,在幽暗的夜中,依然看得出白皙高洁。
02
此后每一夜,水鬼都会过来找我。
什么都不做,只是送我一朵昙花。有时他来时我睡着了,醒来便看到床头有一支枯萎的花。
渐渐地,我不再害怕水鬼,甚至还会和他说几句话。
我问他:“你为什么送我昙花呢?”
他不回话。
“那你每天来找我,是什么意思呢?”
……
“是因为,我长得很像你爱过的姑娘吗?”
他的眼睫轻轻颤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嗬嗬的气声。
我曾听说,水鬼都是不能说话的,想来他也不会说话。
他生前既然是个痴情人,死后也不会是个害人鬼。
我安心地同他交起朋友来。
女子没有什么地位,我虽在权贵之家,也不得自由。只得成日在chaoshi的绣楼上空度白日。
一墙之隔,是爹爹的花园。姹紫嫣红,良辰美景,痛饮狂歌,我都在绣楼上冷眼看过。
难得有人陪我一起看。
我指着窗外的天,说:“你是男子,当读书游历,可曾看过窗外的世界?”
他想说话,只是嗬嗬地说不出来。
“我没有看过,可是我想看。”我把头靠在窗框上,看着躲在屋角Yin影里的水鬼。
说起来,水鬼屡次潜入我的房间却没人察觉,来去自由不受约束。
“大概,”我看着水鬼的眼睛,“我要是变成了鬼,是不是就可以自由地看看窗外了?”
他眼睛的黑色浸透了shi润的水光,冲着我摇头。
我关上窗,屋里立刻暗了下来,只有他的白衣依旧显眼。
走近了看,他脸上满是水痕,有两行痕迹与其他水迹格格不入,我伸手一抹,是温热的,在他冰凉的皮肤上显得尤为刺骨。
鬼也有热泪吗?
我笑了:“哭什么,生死自由皆不由己,这是女子的命啊。”
03
见过他的眼泪之后,我就再也无法把水鬼当成水鬼来看了。
当你走近一个人内心的最深处,他自然也会走到你的心里。
我们两个不再是站得远远地交流,而是共桌论棋,同席饮茶。
他依旧不说话。
我换了一个方法,让他写字。
“顾青,”我蘸着茶水子桌上写着。
他shi润的手指在黑色的檀香木桌子上写出秀雅的文字,像是春日的黄莺和初柳。
我一字一字辨认,王——子——衿。
“你叫王子衿?”我欣喜地问他。
他点点头,似乎是想笑,眼里传来喜悦的涟漪。
这下打开了我的话头,我不停问他。
“你是哪里人?”
——姑苏。
“因何而死?”
——为情而死。
“为何而生?”
——为人而生。
“痴情种子,”我笑骂,“为何情而死,为何人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