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你和曹公子比试一下吧!”自己庆祝不够的铁头,兴致勃勃的冲过来,他们对“曹公子”已经彻底的服气了。现在他们觉得,自己的王还可以和曹公子比一比。
张愰站起身,“兄长,那我们就比试一下?”
锰戈哲之前的忧愁没了,站起身,“弟弟,你说比什么?”
张愰走到众人围圈的空地上,“摔跤!”众人开始起哄,“曹公子的大腿还没王的胳膊粗!”
锰戈哲倒是不敢轻敌,扯了扯衣服,走上前去。
映着出生阳光看这匹狼王,张愰心内不由得一阵赞叹,浑身散发着一种独有的光芒,她们这些个生在四方城墙里的人绝对不会有的光芒。
锰戈哲说着从正面向前一扑,张愰见来势汹汹,却没有退后,而是直接上前一步,正撞到锰戈哲怀里,跟着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抬手一拳。
锰戈哲忽然闻到一股香气,那是他从来没闻到过的好闻,让人忽然觉得轻飘飘的。等他抓住张愰的拳头时候,因为两个人离得特别近,她眼中忽然看见她圆润如玉的耳垂上,竟然有个耳洞。
锰戈哲歪过头,张愰的另一侧耳垂上,也有个耳洞……
就像一记闷锤直接打到了胸口,锰戈哲彻底愣住了。愰儿下一招,就让他毫无还手之力的坐在了地上……
众人起哄,愰儿见他还不起来,而是死死的盯着自己,正要问为什么,却见锰戈哲“腾”的一下站起身,拉着她就往王帐内走。
“兄长,你……”
锰戈哲披头就问,“你是个女子?”
张愰也愣了一下,“你……”
锰戈哲连珠炮一般,“我的母亲也是个汉人,她告诉我,你们汉人男子是不打耳洞的,只有女人才打。我一直以为你们汉人全都像你这么白白嫩嫩的,再加上你弓马功夫都强,竟然真的以为你是个男子。”流利的像个汉人。
张愰点点头,欠身行了个礼,“我是曹公手下大将张辽的二女儿张愰。为了安全,对兄长多有隐瞒,兄长见谅。”
锰戈哲见她微笑,忽然觉得心脏骤停了一下,
“我是临时被充当军中译官的。乌丸突袭,非说我是曹家公子,把我抓走,因此结识兄长,三生有幸。”
“她的声音,怎么好听的和银铃一样?”锰戈哲心道,然后他点点头,“我的哨兵查探,说乌丸要抓曹氏公子,因此才去……”
锰戈哲顿了顿,心道,“是谁给乌丸的消息,又是谁说你是曹氏公子?”
但是他一个外族人,哪里能知道这种事情呢?他看看张愰,“我明日一早就派人送你回并州城,保你安全。”
“谢过兄长!”张愰说着要解下腰间短刀还给锰戈哲……
锰戈哲下意识的摇头,“这刀,便送给你做个纪念。”
是把宝刀,张愰也是喜爱,便没有推辞,“兄长日后来许昌,愰儿必定盛情款待!”
锰戈哲忽然问,“那你也不小了,许了人家吗?你们汉人……是这么说的吧?”
张愰想了想,“我爹大概是想把我许给许褚将军家的许靖吧。”
“嗷……”锰戈哲的心凉了半截,声音也小了,没有力气,“那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快回家吧。”说着有气无力的离开了营帐。
“右赫氅部的首领邀请我去赴宴,我让乌头,来忽而他们送你,注意安全!”锰戈哲亲自牵马,送愰儿到门口。
他现在门口,回首用匈奴话大喊,“记住我们的朋友,她叫张愰!”随着一声声带着友好的“张愰”,愰儿心满意足的向并州的方向走,这一次,在锰戈哲的帮助下,她完成了一项壮举。
锰戈哲原本意气风发的样子忽然萎靡下去,坐在营帐里,几乎缩成一团,身边的女巫师还不知趣的来回行走,不知道在干什么。
“凛,怎么办?”锰戈哲缓缓的吐了一口气。
女巫叫凛,年纪应该不大,声音还有些稚嫩,“怎么了?”
锰戈哲仰在塌上,“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汉女。”
凛终于停了下来,“你喜欢张愰啊?”
“你怎么知道她是女子?”锰戈哲坐起身,“长生天告诉你的?”
“铁头,乌头……他们都看出来了……”
锰戈哲问,“那我该怎么办?”
凛的手上一串铜铃,叮叮叮叮的让人心更烦了,“那我可没办法。不过要是张愰也喜欢你,你就来找我,我能治人眼瞎……”
“你给我滚出去!”锰戈哲也不是个好脾气的。
但是凛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走完了,默默的出去,仿佛和锰戈哲的话没有一点儿关系。
“王!你看!这是在他们王帐里看到的信,你看看啥意思?”铁头冲进王帐。
锰戈哲懒懒的的打开信封,乍看之下,忽然坐起身,“愰儿有危险!”
锰戈哲要冲出去,一想到晚上还有那个倒霉宴会,转头吩咐:“铁头,你带着二十个骑兵,去把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