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前面是不是乌头他们?”锰戈哲部的几个小子犯了嘀咕,“怎么叫完好无损的带回去?”
“咱们也打不过张愰小姐啊!”“不能打,那后面射她一箭怎么样?”“你是不是傻?”
“这样这样!”铁头说着掏出一包药粉,“这是凛的药,中招以后,浑身无力,但是没有任何伤痛,咱们就给她来一点,然后慢慢背回去就好……”
“对对对,回头张愰小姐生气了,有我们王解释,不就好了?”
铁头喊:“张愰小姐,乌头,你们停一下,我们王有话说!”
愰儿勒马回转,正要说话,便闻到一股迷幻气味,而后,眼前一黑……
“啊!锰戈哲!欢迎欢迎!”匈奴右赫氅部的首领,就像一只老掉牙的狼,除了一身的诡计,什么都没有。
锰戈哲走进他的营帐,一股厌烦的感觉又泛起来,“伯愣叔叔,你何时叫我?”
“听闻我的好侄儿拥有了一片巨大的草场,特意请你来庆祝。”说着他拉着锰戈哲来到上座,“来……”
“敬我们草原最年轻有为的王!”老伯愣的声音,就好像半夜的鬼嚎,锰戈哲从心里讨厌。
“喝掉三杯酒,侄儿,你可就得听叔叔的,带着部族来叔叔这里吧,所有的草场,战马,牛羊……”
“叔叔是想给我牛羊,还是想把我当成一个奴隶?”锰戈哲笑了一下,“我锰戈哲部落虽小,却只爱自由!”他将面前的水杯一摔,起身要走。
“锰戈哲,你要干什么去?”伯愣老头站起身,“今天你不可能走出这座营帐!”
锰戈哲忽然觉得一针眩晕,一股热血涌上脑子,脚底颤了一颤,“你!”
“伯愣部族有一种药,无色无味,喝下去能令人血起翻涌,意乱情迷。这道没什么,只是他们会让男人和有病的女人交苒,男人要是染上那种病,就和秃癍的灰狼一样……”凛月很早就说过,只是锰戈哲想不到自己会被亲叔叔算计到这种地步。
锰戈哲脑袋一晕,拄着自己的长戈跪到地上,身前忽然扑来两个女人,带着浓烈的香气。
他叫了一声,“啊!”一刀反手刺向自己肩头,神志清明片刻,他推开面前的两个缠磨的女人,跌跌撞撞的跑出营帐。
几个人在拉扯他的马,它长戈一挥,打退了几人,跨上马鞍。
感觉到意识涣散,锰戈哲对着自己又是一刀,剧烈的疼痛可以抵消药物的侵蚀。他策马向前。
“伯愣部族的营帐,据说排布的极神奇,外人进去出不来的。”一天前,锰戈哲问愰儿。
“你看,这是洛书九宫,这就是所谓的排布,再困难阵法,无出其右。”愰儿的声音真好听,此时回响在他的脑中,也让他有走出去的动力。
锰戈哲眼里,愰儿的样子忽然变了,不是脏兮兮的黑布短衣,而是一层汉地的红丝绸,隐隐的看到雪白的肌肤……
第三刀把锰戈哲带回现实,他的马在狂奔,在刀枪林立的伯愣部落里,找一条回家的路……
“啊!”一路半梦半醒之间的拼命厮杀,他看到了来接应他的铁蒺藜和乌头,他嘶哑的喊了一声,“快回去!”
不知迷糊的跑了多久,终于看见了自家营帐,锰戈哲几乎是滚下马来,众人见他浑身是血,都吓了一跳,要来扶他。 “都别碰我!”锰戈哲大喝一声。
跌跌撞的,锰戈哲看见前面木桶里装的清水,举起来就倒在了自己的头上。冰冷的触感,似乎缓解了一些难受,锰戈哲摇摇晃晃的回了自己的营帐。
“啊?愰儿……”锰戈哲摇摇头,“愰儿,真的是你吗?”嘶哑的声音带着喜悦,和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
愰儿中了铁头的招,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躺在榻上本来极其委屈。见锰戈哲回来,原本开心的一笑,却发现锰戈哲……
灵台的清明彻底消失了,锰戈哲冲了过去,轻轻捧起她脸,生怕自己全是疤痕的手划破她羊脂玉一般的脸。
“愰儿,我……”锰戈哲一把甩掉了被淋shi的衣服,露出紧实的胸膛。下一秒,他压在愰儿的身上,满是胡茬的脸扎的愰儿生疼。
他贪婪的将最爱的香气吸入鼻腔,仿佛有了这股气味,便不能呼吸。轻轻的吮吸着爱人的嘴唇,就像小时候第一次吃到来自汉地的糖,甜的让他永远无法自拔。
“愰儿……愰儿……”轻轻叨念着,被猛烈的药催发的**,就像深埋在心里的种子,可以一瞬间长成一颗参天大树;就像涓涓的细流,一瞬间变成了滔天的洪水……
大概折腾到了东方泛起来鱼肚白,锰戈哲脸上的血气终于褪去,他不知何时睡着了,竟然做了一个梦,
“母亲,我长大了,也要娶一个汉女!漂亮的,温柔的,聪明的汉女!”“小狼,记住,你要娶汉女,而不是抢嗷,你要让她真心的爱你,一辈子都陪你。”“嗯!我一辈子只要一个婆娘,我和她和娘,要一直在一起。”
梦里的他,笑的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