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刚刚给你说昨夜书院查偷窃呢,你听见没有啊!”
“唔……”
叶和佑迷迷糊糊的支吾了一声,转了**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继续睡。
书童是见惯了自家小少爷这副模样的,只得继续说话试图叫醒他。
转过山门就马上到书院了,今日是山长讲课,可不能让少爷这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被瞧见。
“听说是宋子明少爷的那块御赐青花玉佩掉了呢,你猜猜是哪个狂徒如此大胆,连御赐的玉佩都敢偷?”
“……”
小厮说完瞄了叶和佑一眼,果然见人眼皮都没动一下,这是还困着呢。
“是贺晨钧唉!就是那个把子明少爷送的四宝原数奉还的贺晨钧唉!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哈,这回终于让宋子明少爷逮着把柄了吧,可得好好治治他那目中无人的臭脾气。”
“唔……嗯?”叶和佑睁开眼,终于感兴趣的一下翻坐起来,眼里冒着光,不怀好意的问自己的小书童:“贺晨钧偷的?确定吗?子明哥怎么找到的?”
一连数个问题,小厮心中叹道:谢天谢地,终于醒了。
叶安松了口气,连忙回答:“是昨夜在他衣柜里找到的,但是听说他不承认,有人觉得是宋子明少爷故意陷害。”
叶和佑顿觉好笑:“子明哥故意陷害?哈哈,绝不可能,你想想,子明哥栽在贺晨钧手里几次了?哪一次不是被贺晨钧气的发疯?”
“唔……也是,可是玉佩的确是在贺晨钧的屋子里找到的,大家都看见了。”
叶和佑想了想,托腮分析:“虽说子明哥一直在和贺晨钧作对,可他不是个会用Yin险的手段去陷害他人的人,毕竟偷盗罪名一旦成立,贺晨钧会被开除书院的,可严重了。”
叶安吃惊:“啊?!”
叶和佑继续道:“像贺晨钧这样的人,怎么会自毁前程。”
叶安疑惑:“可是昨晚玉佩是在他屋子里找到的,这可洗不脱嫌疑啊。”
叶和佑白了他一眼,反问:“在他屋子里找到的,他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能进吗?”
叶安语噎:“唔……”
二人议论半晌,马上要到书院了,纷纷住了口,整理好衣冠下车去上学。
叶和佑到学而庭时天才蒙蒙亮,冷不丁前面窜出来个人来,吓了一跳:“子明哥?你吓我作什么?”
“哈哈,”宋子明大笑,却也不敢再学而庭前大声喧哗,只凑近叶和佑身边说他:“是你还没睡醒呢吧,哥哥我早已经起来练过Cao了。”
叶和佑拢拢身上还未除去的围领,摇摇头一副深受其害的模样叹道:“难怪我二哥成天打完拳就要来叫我起床,你们就不能晚点练Cao吗?简直是殃及池鱼,殃及池鱼啊!”
他年纪小,模样也生得Jing致,做出摇头晃脑的模样十分可爱,惹得宋子明伸手就是一阵揉搓,笑道:“叶大人和叶大哥都是严厉自持的人,你二哥也从不偷懒,怎么他们就容得下你这家伙懒成这样?”
叶和佑抿着嘴笑,两只眼睛弯成月牙,圆乎乎的小脸十分得意:“你这是嫉妒,我才不告诉你。”
宋子明笑着揪了揪他rou呼呼的脸颊,不再逗他,理了理衣冠站在一旁等待山长到来。
叶和佑见他脸上丝毫没有异样,想起今早和叶安的对话。
“子明哥,贺晨钧虽然惹人讨厌,可如果他因为偷盗被书院除名的话,你丢玉佩这事儿可就闹大了,到时候会不会惹今上不高兴啊?”
他问得委婉,也只是想试探宋子明的态度,毕竟若说这玉佩是贺晨钧偷的,叶和佑怎么也不肯相信,否则那贺晨钧怎么会去挣先生们这么多赞扬?自寻死路,正常人都不会干。
宋子明冷哼一声,不屑的说:“我本来也只是想找回自己的玉佩,谁让刚好在他那儿找到了?若是他掩耳盗铃,与我可没什么干系。”
如此说来,就不是宋子明设计陷害的贺晨钧了,那会是谁呢?
如果贺晨钧是清白的,子明哥也无心陷害,那等掌事查明原因,此事应该就会到此为止。
在庭前的石板阶上等了一会儿,山长就来了,招呼大家进学庭。
叶和佑照例选了西边挨着窗户的位置坐下,对宋子明说:“子明哥,你坐我前面。”
宋子明一挑眉,立时就知道这家伙要做什么,伸手敲了敲他脑袋:“你又想看医书?若是被山长看到了,当心回家挨板子!”
叶和佑对着他嘿嘿直笑,“所以让你坐我前面帮我挡挡嘛,你高大魁梧些,山长发现不了我。”
这话十分中听,宋子明拿他无法,只得挺了挺“高大魁梧”的腰背,帮人放哨。
学子们纷纷落座,叶和佑心安理得的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两本书,一本山长讲学的书,一本常备的医书。
他虽立志从医,可无奈家中反对,只得一边像寻常人家一样走着科举之路。
可若光靠着看医书便能成才,那便不需要神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