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处理的不得当,便好,虽说咱们与王家没了姻缘,可是这订婚宴上来的都是好友亲朋,你这样不小心,显得我们陶家太过失礼。”
听到郭麒麟和乔宇平,陶阳的心突然就悬了起来。
“郭麒麟你莫要欺人太甚,识相的,把我弟弟放了,还能饶你们一命。”
“钟局长,你其实不必再狡辩,你与乔家的关系,我们都是拿捏过的,您就甭在这儿开玩笑逗闷子了。”两边的手下都已经拿枪指着对方的脑袋了,孟鹤堂却依然笑着,轻松自在,没事儿人一样,语气轻松。
近日忙乱皆是空了,一切又归于原点。
“唉,说什么要挟,咱们这是公平交易,一个副局长的位置,换乔二公子一条命,自然是值的。您说是吧?乔大公子。”
看看怀表,八点一刻,早些躺下吧,这脑子不崩着,嗓子也轻松点。
“我跟你们犯得着吗?我和乔家是正经生意的关系,你们这样拿副局长的位置要挟我,不怕我报告政府,让你们德云社不能立足吗?”钟弗秋语气上扬,仿佛声调越大,越能威胁人。
“走。”
难得一大家子人总算是团聚,其乐融融的吃完了这顿饭,虽然有烦心的事,但是依然不能影响亲人团聚的喜悦。
“角儿,孟爷,麒麟少爷,和乔家的大少爷乔宇平,还有海关局长钟弗秋要干起来了,黑家伙都带上了。”
路不平。车厢不停的晃荡,坐车的人心里也不平,扑通扑通的,仿佛预感要失去什么,全身的血都往头上涌,害怕极了,也担心极了。
陶阳脑子里纷乱复杂。一时间千万个想法,思来想去,理不出头绪。
“远东的四号码头,昌平街外。”
扣子又重新扣上,步履焦急而忙乱。
算了,且过着吧,还是同从前那般就行了。
“爷爷,爷爷,我饿了,我要吃饭。”
下流无耻的反击,恶心可笑。
“怎么又急慌慌的。”陶阳头也不回,手还在解扣。
已经吃过了晚饭。
只是这一切在孟鹤堂和郭麒麟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把戏罢了,他什么底儿,早就打探的一清二楚了。
“哪儿?”
看着香炉里的袅袅烟云,陶阳觉得疲累不堪,先是与少爷的事,而是与王家的事,心里又担心着父亲母亲会不会因此事着急而损伤身体。
庸人自扰。
理的不得当。”
陶父看他的样子,嘴上不饶,心里却担心这他的身体,被人下药也不知,这孩子。
“我从玲珑坊开了一辆。”
一辆车就这样划过了刚刚降下来的夜色,从陶家院子的门口,颤颤巍巍穿街过巷,亮着车灯,仓促开到了昌平街外的远东航堂的四号码头。
“郭家孟家王家的好日子到不到头,我不知道。只是乔宇生的命,现在就攥在我手里,你要是不愿意也就算了,反正这富贵公子的日子也过了半生了,他也值了。”郭麒麟语气淡然,说话慢条斯理的,脸上都挂着笑了,在别人看来,都是讽刺和轻蔑。
“你们好大的胆子,乔家和钟家你们也敢来讨饭,看你们的好日子是要到头了。”乔宇平开口就瞧不起人。
“为了你的师弟陶阳啊,郭麒麟,孟鹤堂说要将这海关副局长的位置讨给你做,就你这样二椅子的德行,也配那个位置吗?”
连小家伙都跑来打圆场,父亲也不好再责备。“吃饭吧,事情了了也就算了,说明咱们和王家没有缘分,你也不必太过挂怀了,我和你娘会替你再寻好姻缘的。”
“车呢?”
提到陶阳,郭麒麟的懒散笃定都见了鬼,好像被人抓了软肋,莽撞着发火。
“劳爹娘关心。”
郭麒麟像
“是,谢谢爹。”
房间里母亲给点了檀香,说是清清药性,定心安神。
孟鹤堂看乔宇平不说话,有意点他一下。
他不急,有人该急。
“哼,欺人太甚,他自己先往我师弟的酒里下药,在他订婚的场合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好意思说我们欺人太甚,是你们乔家人太不要脸。平时鱼肉百姓惯了,就以为我们德云社门生也是软柿子好拿捏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父亲,弟弟如今没有什么大事,已是万幸,父亲莫要再责怪。王嫂已经做好饭了,咱们快去吃吃饭吧。”大哥总是多心疼陶阳,看他被父亲责骂紧张的头也不敢抬,心里也不好受。
倒仓已经是祖师爷把饭碗收回去了,再不上心,这活是真的干不了了。
明日早起吊吊嗓子,得喝忍冬花茶水了,豆汁和薄脆不能再吃了,嗓子要紧。
果然,有人耐不住了。
“你们唱戏不是最保护嗓子嘛,你这声音怎么哑成这样了?王嫂炖了汤,你待会儿多喝些养养嗓子,这几天茶不要太浓。”
刚要换衣服,阿贺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