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当下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
因为关山是他的安全词啊,没什么大不了的。贺天揉揉头发,决定今天就回公司上班。
起码他的长相像极了梦中的人。
他们车手有时候会收到来自金主公司的公关礼盒,莫关山了解公司的香水是什么样子的,可是这瓶没有标签的香水不得不让他产生无边无际的遐想。
莫关山是一个月以前加入车队的,那时贺天正被焦虑和疲惫折磨,无心管理公司上下,也就没有特别关注这个队员。
在莫关山打算离开的时候,“奴隶”叫住了他,拿出一瓶香水。
可他们主奴的身份,不允许他们这么做,所以莫关山决定,要继续做个合格的主人。
这个大叔还算好对付。莫关山腹诽,顺道在脑海中模拟翻了个白眼。
“我想好了,我的安全词是‘关山’,因为那是我最想去的地方,我不会轻易单说出来的。”
那天晚上的调教,莫关山能强烈地感受到他的“奴隶”非常心不在焉。
“是的,主人。”
他无数次忍住想要揪着对方头发问问对方是谁、为什么这么平静的冲动,只是希望对方能泄漏一点什么秘密,可连莫关山自己都不清楚想要听到奴隶告诉自己什么秘密。
“惩罚上次我已经做过,抵消了。”
尽管梦做得有点多,但是能睡着总比睡不着强,贺天对这件事还是比较乐观的。
“他是咱们车队的金主爸爸!”
“想一个安全词吧。”在了解了贺天的需求之后,莫关山双手抱臂在墙上靠了一会儿,打算为今天的初次调教寻找软鞭。
莫关山觉得有点好笑,拿起软鞭,甩了甩鞭子细碎的流苏。
他知道,自家车队的金主爸爸,其实是在经营一家化妆品公司,他们最畅销的产品是香水,因为公司老板就是调香师出身。
这让他一下子就想起看台上的人。
“那人是谁呀?”莫关山用胳膊肘捅了寸头一下,抬起下巴问道。
那是一个头发和双眸极其黝黑的男人,身形和神态都像极了一个月前自己新收的“奴隶”。今天傍晚的训练,他自始至终都在看台上看着自己。
02
“奴隶”抬起眼睛沉默地看着他,那眼神看得他心惊,不自觉松开了手,背过身去。
可是那个年轻人并没有像贺天想象中的朝气蓬勃。在梦里贺天总是没头没脑地冲那人喊一声“关山”,那人就转过头来,皱紧眉头看着贺天,一言不发。这又让贺天觉得那不是“主人”。
莫关山。
“奴隶,你这么心不在焉的可不行。我必须对你实施惩罚。”
两眼滑过这个人的照片,红头发的年轻人,贺天几不可察地挑了下眉。
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公司最近赞助的超跑车队进行尽职调查,在翻阅车队的资料时,他突然想起这一赛季车队来了一位新队员。
他不能确定,但他觉得这个人特别像他的小小“主人”。
有时候莫关山会回想,那天晚上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他是怎样惩罚心不在焉的“奴隶”的,他根本想不起来,只记得对方自始至终表现得非常平静。
“上次我心不在焉的,让你生气,我向你赔礼道歉。”
“谢谢你,但是这个我不能收,我们也不是朋友。”莫关山摇摇头,推门离开。
贺天决定处理完今天的工作之后,去车场看看这个人。
下一次的例行调教莫关山努力保持镇定,他们平稳地度过了调教时间。
“关山。”贺天想了很久,说了两个字。莫关山心中一凛。
最贺天觉得自己焦虑的情绪减轻了不少,他断定这是“主人”的功劳,尽管他不知道主人姓甚名谁,长相也说不清楚。
在他纷乱的梦境里,他总是梦到一个人,就是那天在会所大堂匆匆瞥了一眼的年轻人。他不明所以,但就是很肯定那个年轻人就是他的“主人”。
“老大,你今天太帅了!”寸头跑跑跳跳奔向莫关山,莫关山摘下头盔,递给寸头。
“知道了。”莫关山爱答不理地走出车场准备换衣服回家,临了转头看了一眼,那大叔还在看台上站着。莫关山抬手就冲对方比了个中指,拉着寸头拔腿就跑。
“那就当这个是朋友之间的礼物吧。”
焦虑的情绪减轻之后,贺天可以在夜晚入睡了。
他有些气愤,拽着对方头发将人拉起来。
醒来贺天记不清那人的模样了,只记得那头令人印象深刻的头发,皱紧的眉头,和自己不停重复的“关山”。
那瓶香水,除了没有贴标签,包装是完好的。就像所有的礼物一样,里面放了一张卡片,没有多余的文字,只有两个字,关山。没有落款人,日期
那天的莫关山没有多想,但是第二天他为了调教其他“奴隶”再回到包间的时候,那瓶香水就那么静静地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