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干什么去了!”莫关山头也不回,比了个中指。这次贺天当机立断冲着对方背影回敬了两根中指。
贺天又像下午那样,看着莫关山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天完全黑下来,车场的灯都亮了。
他就站在车场休息区的空地上,看着莫关山把车开出赛道,冲贺天招手:“上来,咱们出去兜一圈!”贺天也没多想,跳上车坐到副驾驶上。
莫关山刚要把车开出去,低头看了眼时间,当机立断掉头开回停车场。
“不是去兜风吗?”
“不去了不去了,”莫关山斜了眼副驾,不情愿地嘟囔,“都几点了,现在外面晚高峰,去哪都是堵。”
贺天看着莫关山那副莫名其妙的受气样就觉得好笑:“你们年轻人是不是都这样。”
“我们年轻人哪样?”莫关山瞪眼抬高声音反问道。
“我不说。说了你会特别生气。”贺天看向前风挡玻璃。
“我可不敢特别生老板的气。”莫关山笑笑,“我只能稍微地抱怨一下。”
贺天知道莫关山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可他觉得这话从对方嘴里说出来格外撩人。
于是他谈过身子捏住莫关山后颈,吻住对方。
莫关山没有反抗,伸手环住贺天。
完了,这下真成半大小子了,贺天一边伸手放低座位靠背一边想,倾心的人随便说句什么话,就觉得对方是在撩自己。
06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予,如果我们的愿望是一样的话。
那么也许我们不会同时成为不幸的人。
07
后来的贺天有些后悔那天晚上在停车场和莫关山之间的事,他非常不安地等到了又一次调教,他想趁这个机会和莫关山摊牌。
他能够感受得到,这一次调教,莫关山的状态非常不好。他大概知道原因,这个原因和自己有关。
莫关山草草结束了调教,收拾东西的时候,贺天擅自摘下面具,告诉他:“小莫,我有事和你说。”
“你干什么!”莫关山眼刀狠狠剜了对方一眼,“奴隶,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摘下假面!”
“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了,故意不戳破这张纸回避不谈有意义吗?”
“我现在还不想谈,奴隶,跪下!”莫关山抽出鞭子,在床上抽了一鞭。
贺天不依不饶,依然扔掉假面上前一步想抓莫关山。
“跪下!”莫关山下狠心将鞭子抽在“奴隶”身上,他的“奴隶”这才知错般跪在他面前。
莫关山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说道:“奴隶,你违反会所的规定,在主人面前摘下面具,并且擅自直呼主人名字,你知错吗?”
贺天低着头,沉默不语。
“回答我,你知错吗?”莫关山提高声音。
“知道。”贺天小声说道。
“好。按照之前的约定,我要罚你十鞭,清楚了吗?”
“清楚。”
“好,那你帮我计数吧。”莫关山挥鞭就打。
“是。主人。一......二......三......四......”
贺天像往常受惩罚一样数着,越数越觉得愧疚。认识莫关山之后,他可真是越来越像个半大小子,年纪一大把却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这点自制力甚至不如眼前莫关山这个真正的半大小子。
他没能控制好自己,给他们两个人带来了很多麻烦,酝酿了很久,他决定说出那两个从来没想过要说出口的字:
“关山。”
08
“关山。”
“关山。
“现在停下吧。”
贺天想起来了,当初他在会所初遇“主人”之后每晚都会做梦,梦中的他一直在跟对方说话,他就是这么说的。
09
“作为主人,我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给了你期待,给我们之间的关系造成了困扰,我决定,终止我们之间的关系。”
听到贺天说出了安全词,莫关山深吸一口气,收起手中调教的道具。
这段畸形的施受虐关系至此终于宣告结束,双方都应该感到轻松与庆幸,可是莫关山觉得积压在胸口多时的愁绪并没有随之烟消云散。
还好贺天说了安全词,他们之间才能够及时止损,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那之后贺天工作的空隙还是会出现在车场,不过他不再和队员们交流了。
就这么远远看着他们训练,一直到这赛季结束。
莫关山很快就把他的车修好了,继续在车场飞扬跋扈,满场撇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这个赛季的锦标赛,贺天赞助的车队捧起了冠军奖杯。当然,莫关山的功劳最大。
庆功宴上所有人都没有看到他,因为比赛结束之后,他就退出了车队。他换了号码,听说还去了别的车队。
差点报废你一辆车,现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