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骜的双眼里布满血丝,他一夜都没有睡,一直守在床边。朝离不醒过来,他根本不敢合眼,他握着朝离的手,希望朝离能给他一丝丝回应。
朝离虚弱到连水都没办法喝下去,景骜只能小心翼翼的抱着他,含着水帮他咽下去,每次怕他呛着,不敢含的太多,只能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吻上他的嘴唇,感觉到口腔里的水一点点变少。
喂水还算是简单的,又苦又稠的药,朝离喝的更慢,大半都顺着嘴边流了出来,景骜只能一边喂药一边给他擦去嘴角的药汁。一碗药喝完,景骜的整个口腔都被苦味麻痹了。
景骜仔细的看着朝离的脸,朝离以前睡觉的时候喜欢蹙着眉噘着嘴,一副惹人怜爱的小怪物模样,现在他的脸上却一片平静,散发着一股微苦,清冷,恹恹的气息,仿佛昨夜文火煮过的药渣。
从白天到黑夜,又一个黎明到深夜,朝离终于动了动睫毛,缓慢的睁开了眼睛,他感觉很痛,呼吸都很痛,只有手很暖和,景骜握着他的手动了动,景骜的眼神中终于绽放出希冀,他微张着嘴,又紧紧抿上,害怕说句话都会伤到朝离。
我在哪里……朝离迷迷糊糊的盯着屋顶,觉得这金色他从来没见过,他好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怎么都挣脱不了如影随形的梦魇,他拼命想找景骜,却看到景骜就在前方,却怎么都够不到他的衣角。
“嗯……”
朝离哼了一声,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景骜握紧了朝离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朝离这才微微偏了一下头,看见景骜努力的对着自己笑了一下,这笑带着八分苦涩,就好像朝离下一秒就会离开了一样。
你怎么了,不是被刺中的人是我吗,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惨,朝离看着景骜这幅缺少睡眠的惨样,在心里默默的说,朝离的睫毛垂了下去半眯起眼睛,又觉得想睡了。
“朝离……”景骜努力撑起身子,握紧他的手,紧张的喊了一声。
“嗯……”朝离眯着眼睛,努力回应着。
“还难受吗,哪里痛吗?”景骜问。
当然难受,哪里都痛。朝离真的不想回答景骜的话,他怎么今天才感觉到景骜是真的不会说话,要不是他起不来,他真想跳起来打他。
朝离继续闭上眼睛想要装死,小腹却涌起一种胀胀的感觉。完了,憋死了,睡不着了。他闭着眼睛拧着眉毛,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能尿床吧。
“我要……”朝离的嘴张了张,声音喑哑,欲言又止。
景骜立刻Jing神了起来,他紧紧盯着朝离,脸都要贴上去了,“你要什么?渴了还是饿了?还是又疼了?”
朝离的眼角抽了一抽,都不是,“我要……撒尿……”他艰难地说了出来,景骜立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想要从床边站起来,却因为跪坐了太久,腿全部麻了,刚抬起来就又摔了回去。
“哎、”
朝离害怕的起了一下身,还没起来一点就摔回了床,胸前一阵剧痛让他差点昏死过去。
“朝离!”景骜慌张的看着朝离痛苦挣扎的脸,“别动,有要什么跟我说,你现在只准躺着,听到了没有?”
朝离缓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他看着景骜眨了眨眼睛,算是听到了。
景骜撑在床榻上站了起来,腿还是没有完全好过来,他颇有些踉跄的走到储物架旁,从底下把纯金的夜壶拿出来,当然,平常杀了他,他都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但是现在要的人是朝离,如果朝离自己不能动,景骜是绝对不可能让其他人来帮朝离做这种事情的。
景骜把夜壶放到床边,抱着朝离的肩帮他坐了起来,景骜坐上了床,动手就把朝离的袍子掀起来了,软绵绵的Yinjing安静的躺在朝离的两腿之间。
不是啊,你干什么呢,朝离觉得事情好像不太对,他还来不及想下一步,就被景骜分开了大腿,握住“小”鸡鸡对准了夜壶。
景骜的呼吸还好死不死的在他耳边,一下一下的热气喷在他的耳朵上,景骜在朝离颈侧低着头,好奇的盯着没有反应的Yinjing,还用大拇指在底下搓了搓,“怎么了,不是要尿吗?”
朝离长叹一口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你、你看着我,我怎么尿……”
景骜听到他这话,唇边不禁悄然泛起一丝笑意,他宠溺的说道,“好好,我不看你。”
朝离紧张的抬眼瞄着景骜,看着他浓密的鸦羽覆盖在眼下,眼下一圈泛出青色,将近两天景骜都没有时间管他自己,连青色的胡茬都冒出来了。
朝离偷偷抓着景骜的衣角,颇为羞耻的开始放尿,这空空如也的纯金夜壶,随着落下的尿柱开始发出水流和纯金的撞击声,在空旷的王寝里格外清晰,朝离觉得更紧张了,他祈祷赶紧尿完,但两天来膀胱里存了太多的水,尿了好久才空了一半。
景骜偷偷地睁开了眼睛,看到那透粉的Yinjing一抖一抖的,紫红色的gui头铃口喷出一股淡黄色的尿ye,看的他呼吸一紧,喉头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