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骜!”陌生男人喊到。
朝离瞪大眼睛,眼珠子紧紧黏在景骜的身上,看着他被一个身穿盔甲的男人一把搂进怀里,景骜皱了下眉,应该是鼓胀的胸ru撞到坚硬的盔甲上了。
那男人跟景骜差不多高,长得甚是英姿飒爽,看起来Jing力十足的样子,带着点蔫儿坏的笑容,比景骜外向不少。
朝离很不喜欢这个男人,本来他好好的待在景骜身边,揪着他袖子准备撒娇来着喝nai来着,怎么忽然闯进来个男人,直接无视他,一上来就对景骜动手动脚的,谁跟他是兄弟了,是不是趁机想占便宜?
景骜这时不像是平常那副对人疏远的样子了,反而对男人很熟悉且亲近的样子,“安远,我的淮远侯爷,你终于知道要打仗了啊,我还以为你早在江南醉死酒中了呢。”
我的淮远侯爷、我的——朝离听的这两字刺耳,他没表现出来,而是冷冷的看着这位淮远侯爷。
杨安远笑道,“我倒是真的不想当什么狗屁侯爷了,带着我的马和剑,坐船到南方去,整天为了美人跟别人打架,歌舞青楼,才是我该过的生活,到时候那些说书人肯定要爱死我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还要回来吗?”他神神秘秘地凑到景骜耳边,“因为你在这里,我还要保护您的大好江山呢,是不是很贴心?”
景骜也不生气,微微一笑,“你还是跟几年前一样,一点儿也没变。”
朝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心里像是有醋坛子翻了出来,又酸又涩,他什么时候见过景骜对其他人这么好声好气的说话,原来他不是特殊的那一个,还有个他不知道的“旧情”啊。
两人兴高采烈的坐在桌旁,聊着各地的所见所闻,还不时的夹杂着笑声,就好像坐在旁边的朝离是空气一样。
朝离又酸又气,他盯着景骜的脸,希望他能心灵感应似的回头跟自己说话,接着把这个男人介绍给他,然后朝离就会装作没听到一样,给那个淮远侯一个下马威。
结果他左等右等,等到茶都凉了,景骜也没有要再看他一眼的意思,朝离低下头,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他默默地站起身,景骜依然没有注意到,直到他离开大厅,景骜也没追上来,他还在门口故作镇定的等了一会儿,门口里依旧聊的火热,没有一丝要停下来的意思。
朝离努力抿着嘴,不让自己在走廊上就哭出来,他刚走了两步,就觉得心口一阵发痛,那痛意并不是很强,只是一阵一阵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他想要叫景骜,刚刚走回门口,伸出的手在门上又收了回来。
他的眼睛轻轻一撇,嘴边漾起一丝笑容,他走到了走廊上,看见不远处就有一个要塞的士兵在巡逻,他狠了狠心,腿一软摔在了地上,头磕在了纯黑的花岗岩地面上。
好痛——朝离后悔演这么卖力的,磕的他头昏眼花,眼前直冒金星,很快身边就穿来了慌乱地脚步声,巡逻的士兵蹲下身喊到,“快来人!”
森严的要塞还以为有敌人入侵,士兵从四面八方涌来,剑和盾铁器的撞击声在朝离耳边作响。
景骜和侯爷对视一眼,侯爷以为是有刺客,抽出腰间佩剑,“我去看看。”
景骜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四下望着,朝离哪里去了?他心里一惊,抽走了侯爷手中的佩剑,冲出了门厅,只看见士兵们团团围绕着,不像是有杀意,反倒是神色紧张。
“怎么了!?”景骜抓着一个士兵质问道,士兵们见状分分让开了一条道,景骜看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背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景骜几乎是踉跄着跪了下去,他抱起朝离,却看到他闭着眼睛,长睫紧闭,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他身上没有血迹或是外伤的痕迹,只有额前灰扑扑的,是摔在地上沾上的尘土。
“他好像是走着走着就自己摔倒了,我看到的时候,没见他身边有人。”士兵对景骜说。
“朝离——”景骜焦急的喊着他,他像是没骨头一样的任由景骜抱着,由他脚步匆匆的带到了卧房,朝离感觉到景骜的心跳的好快,就好像里面的血ye随时奔涌而出,朝离获得了隐秘的快感,他的心是为我才跳成这样,他很在乎我。
“他到底怎么了!”景骜站在床边眼神像是要杀人,医生唯唯诺诺的松开诊脉的手,“请恕老臣无能,老臣实在诊不出这位大人得了什么病,看脉象确实有些虚弱,但也不至于——”
“废物东西!今天不让他醒过来,你就自己从这里跳下去吧。”要塞健在高耸的峭壁上,窗外就是绝谷,跳下去恐怕要尸骨无存。
景骜甩着宽袖,坐在床边抱起了朝离,医生吓得弯着腰退了出去,生怕自己会被人从绝壁上扔下去。
侯爷靠在门边,将一幕看到了眼底。
朝离的呼吸平缓,景骜拉开他胸口的衣领,那道刺伤造成的伤疤本来几乎不可见了,现在又微微泛红起来。
侯爷缓缓地走到了景骜身边,景骜拉上朝离的衣领,把他环在怀里,不让侯爷看到他的身子。
“我不记得你对谁动过真情,我是说在情爱上面,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