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残忍冷酷的暴君,如今颓靡脆弱的蜷缩在一张Yin暗狭窄的木床上,此时就像被打碎的一柄长剑,他曾经削铁如泥,如今却拷上枷锁,有一种引人想要侵犯的堕落和凄惨。
朝离忍不住想起景骜不久前还意气风发的样子,当王站起来的时候,黑裘披肩下面的宽肩撑起,轮廓分明的腰部线条,流畅的一直向下延伸,直到那翘挺的tun部才赫然耸起。臂膀也总宽阔削直的能撑得起那些金贵的服饰,那些绣着暗金的玄衣穿在景骜身上总是带着一种禁欲的挑逗,尤其是头戴冠冕,漫不经心的撑着眉梢的时候,散发着一股勾人的味道。
这一切都让朝离沦陷到无以复加境地,不愿离开那个金色牢笼的王宫,让他忍受着权力和地位极端失衡的折磨。但是他根本无法改变现状,只能臆想着景骜顺从的雌伏,任由他疯狂的压榨索取,做着那些漫无边际的春梦。
现在的景骜,再也没有权力的加持了,他的落寞的破碎,有股令人想要狠狠摁倒在地、践踏到令他臣服的冲动。
披在身后的旧衣聊胜于无,除了手腕上新增的伤痕,景骜的身上没有血迹也没有淤伤,仅剩的那些深深浅浅,在战场上留下的伤痕。
朝离的手指更深的插了进去,干涩的Yin道分泌处一股春水,从内壁溢出,温柔的包裹着他修长的手指,为了之后的交合做准备,景骜的大腿狠狠颤抖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向墙角缩了缩。
朝离觉得血ye里有什么燃烧了起来,他又加了一指进去,这段时间没经历过性爱的身体变青涩了一些,xue口的小缝被新插入进去的手指紧紧绷开,甚至连周围的皮肤都泛着透明,还未溢shi的xue口很不好受,插入进去的动作像是在行刑,朝离不管不顾的掐住他的大腿,向前重重的抠挖着,“你敢躲是不是,你信不信我把你Cao死在这张床上。”
朝离终于看到沉默多时的景骜抬起了头,一脸如梦初醒,带着刚睡醒一样的柔软和美梦破灭后的茫然,愣愣地望着朝离。
朝离的嗓子带着他从未听到过的残酷和冰冷,他的眼尾如常的带着红痕,却再没有那种我见犹怜的柔软,而是决绝和病态的绝望。
朝离的目光一寸一步地舔过景骜的脸颊,霜一样的傲慢和冷淡覆在了他那张Jing致的脸上。紧紧掐住他的腰,俯身凑在他的面前,每一次带着幽香的呼吸都喷在他的脸颊上:“我亲爱的王,你能看清楚一点这是哪里吗,你能认清楚现实吗。你失败了,你从王座上摔下来了,没有人爱你,只有我还爱你,怜悯你,现实一点吧,现实一点吧!!”
景骜看着朝离收紧的眼瞳,在黑夜之中,犹如月笼寒星,他紧紧抿起嘴,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次,鬓角的汗水也因这微小动作滑落。他在渴求什么,可还在与自尊和过去挣扎抗拒着。
他被锁链禁锢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他想要碰碰朝离,朝离的长发被顾王爷的手下割去了,如今只是不甚平整的散落在肩头,他心疼朝离的头发,都要比心疼手腕的痛多些,他不想让朝离因为他受苦,却反倒事而其反的让朝离更痛了,他努力克制下迎合和安慰的冲动,只是用那双带着怜惜和隐忍的黑眸看着朝离。
他喜欢朝离被他保护的很好的样子,准确的来说,是被他宠坏了的样子,朝离不应该跟他挤在这样一张破床上的,床太窄了,每次景骜都要努力的贴着墙壁,腰背tun都紧紧的贴着冷墙,才能让朝离有位置在他身边睡的舒服一点,他的手被禁锢住,抱不了朝离,他的权力被剥夺,改变不了一切。
景骜想着,朝离本来应该锦衣玉食的过好生活,他的手除了在自己身上肆虐外,不应该去做那些粗活的,端水端饭,拖着重重的木床,木桌,擦地烧水……他原来柔软玉白的手都带上了薄薄的茧子,手背上还带着一次被热水烫伤的红痕。
景骜怨恨自己,他只能看着朝离受苦,他却像是废人一样的待着,除了蜷缩在床上不给朝离添乱外,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撒尿的时候裤子都要用束缚住的双手小心提好,要是裤子落在脚边,他就提不起来了,只能看着朝离一边贴在他身上,一边看着他笑,磨磨蹭蹭的给他提裤子,末了还要圈着手玩一玩儿他的鸡巴。
他心里难受,不想让朝离做这些下人才会做的事情,朝离应该依然是那个在他怀里撒娇跋扈的矜贵公子,碰一下就应该喊痛才对,而不是现在这样,被烧开的水烫了手都要不动声色的藏起来,不让他看到。
朝离深深的望着景骜,嘴角扯出了一丝自嘲的笑。他不知道景骜这身残破的外壳之下到底有没有心,为什么不管他落到这个地步了,都不肯接受自己处在下风的现实。
他在想,景骜接受一个真正的朝离这么难吗,如果自己不是那个无依无靠的宠物,是不是就不能让他感觉到手握权力的快感,自己从头到尾,是不是真的只是一个高位者的玩物和工具。
“没关系,没关系,你不爱我也没关系,那就赔偿我吧,用你的全部来赔偿我,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要妄想离开我。”
朝离的声音里没有起伏,他的眼泪凝结成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