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解开,一阵短暂的清凉霎时又被更加剧烈的狂热所扑灭。
模糊中他把身上到处点火的人压倒了身下,来不及细想为什么平时张牙舞爪的人此刻竟然如此温顺,他吻住了他的双唇,按捺不住的到处啃咬摩挲着。
“小米迦勒……”
“干嘛。”
“你今天好乖……”
“废话,要不是看在你病得奄奄一息的份上……”
“啊——别含——”
从来不作blowjob的梅丹佐,此刻行云流水地含住了那已经半硬的庞然大物,蜻蜓点水般地慢慢旋转挑逗着,水光晕在那形状姣好的物件上,在月光下被奇特地美化了。
“梅丹佐,你放开……啧……”
一阵暧昧的沉默夹杂着几声突然粗重起来的喘息,梅丹佐感到有双腿绞紧了自己的腰,随后便是断断续续地低语,“快点进来……”
“直接进去哦,小米迦勒?”
“别废话,快点……”
梅丹佐抵在入口处,才发觉后面已经万事俱备了,不由得邪魅一笑,“小米迦勒,和我做那么有感觉吗,你后面都湿透了。”
身下的人“轰”地一声红了耳朵,“你……那是汗水!”
梅丹佐忍不住又深深吻住身下正在闹别扭的人,“那今晚可真是热啊。”
让人几乎窒息的深吻和狂热的掠夺让身下的人忍不住用手推着梅丹佐的肩膀,四片唇瓣分开几秒,便又重新贴合到了一起,夹杂着快感和窒息感的喘息越来越激烈,激烈到身上所有的器官忽然就失了感觉,只剩下接吻时那单方面传递的占有欲和伤心欲绝的付出。
“小米迦勒,你哭了。”
“那叫生理泪水。你到底……做不做……”
只停留在表面触感的结合始终不够,两个人同时用力,深深结合在一起,梅丹佐重重地深呼吸了一口,接着就是忍无可忍地攻略和侵夺,却始终遵循着恰到好处的力度,狂热而温柔,身下的人放肆地呻吟,狂热的火焰一瞬将两人席卷吞噬。
几十下后,梅丹佐换了个姿势,将身下的人圈在怀中,从下而上再次贯穿了他,梅丹佐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轻柔地啄吻着他的脖颈,喑哑道,“米迦勒……为什么,今晚会来?”
梅丹佐渴望听到那个答案。但是大脑让他明白他眼前只是那个已经选择了路西法,离弃自己而去的米迦勒,这种强烈的差异让他几乎要怀疑眼前,怀中的人是不是和那个人是同一个人。
不该问出口的。
“不是说了……”
“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两个人激烈地交缠着,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梅丹佐只感觉到意识离自己越来越远,身前的人转过身跨在自己身上,伏在他肩头上上下下地动作着,他忍不住把头埋在火红色的长发中,呢喃道,“米迦勒,回到我身边来……”
继而大脑一阵剧痛。包裹着的温暖处所一阵狠狠的收缩,身体的快感彻底被释放,他分不清先后的顺序,有人在他耳边郑重地应允道,“好……我一直在你身边……”
拉斐尔闭着眼想,没关系,就那样对你承诺吧,反正你会忘记这一切。
法耐尔看着步履蹒跚、几乎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的拉斐尔慢慢地从里面挪出来,脸色瞬间就变了。
拉斐尔摇摇头,“法耐尔,别告诉他……别告诉他……”
“拉斐尔殿下,你在哭吗?”法耐尔没办法忽视他那明显布满泪痕的脸颊。
拉斐尔闭着眼,没有看他,往前又走了几步后,他勉强转身,“最近几天不要提起我的事,别让他的记忆被唤醒。”
“……好,我知道了……”
法耐尔看着拉斐尔连飞行的力气都没有了,在那条石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移动着,强忍了好久才忍下了送他回去的冲动。
而且,他知道拉斐尔现在最不想要的就是别人的陪伴。
深爱着梅丹佐殿下的人,只能假扮成那个人,承受着那个人所应得的所有痴情和爱意。
那真是一个莫大的耻辱。
一个星期后梅丹佐奇迹般地恢复了。
众人欣慰的欣慰,兴奋的兴奋,摩拳擦掌的摩拳擦掌,谁也没有再问“梅丹佐殿下的心愿是什么”。
梅丹佐又回归了夜夜笙歌的生活。
但心里总是有一块盲点。
梅丹佐清楚,那天晚上那个人一定不是米迦勒。
法耐尔迟疑道,“我以为那是米迦勒殿下,所以……”
梅丹佐冷冷地盯着他。
“是拉斐尔,对吧。你一向都跟他关系不错,可能,偶尔还会做别的事。”
法耐尔脸都白了,他压抑住愤怒,“我没有。”
梅丹佐也不和他继续吵,冷淡道,“把他叫来。”
法耐尔忍不住想告诉他,他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但终究还是转身出去了。
拉斐尔正整理着书柜,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