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属于我的个人隐私,你们这是侵权。”她情绪有所波动,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我没时间跟你做普法栏目,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你拉刘正芳入的伙?”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审问室里,她接着摇头,但眼睛不自觉地乱瞟。
夏恬晓接着追问,“好,那么麻烦你交代清楚,存款是哪里来的?”
思考良久才憋出来三个字,“做生意。”
“做什么生意?合法的还是违法的?”不给她一丝思考的时间,但凡她答一句,就接着逼问下一句。
“合法的。”
“比如?”夏恬晓笑笑,她下意识说了一个“4”而后又紧闭着嘴。
“你该不会是要说4S店吧?”夏恬晓瞄了一眼笔录,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龚秀绣的一举一动。
指指摄像头,“顺便一提,我们现在在这的所有细微末节,都被那个东西时刻记录。你刚才要说4什么?”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咽下口水,掰弄着手指,指节发出清脆的声音。
“4个人,合伙开了家店。”
“我现在要知道的是什么店,而不是你们几个人,包括刚才的问题也没有提及人数。”尽管她努力把话头圆回来,但夏恬晓丝毫不买账。
“哦对了,里面还有个人叫Y先生是吧。”骆辰光将耷拉到鼻尖的眼镜重新扶正回鼻梁上。
她的那些肢体动作,在心理学上讲,都是在说谎的表现。
那么接下来就该轮到他推波助澜了,“他可是交代过,刘正芳的死跟你脱不了关系。”
没有明文规定,审讯必须说实话。既然嫌疑人能说谎,那么同样的,他也可以,毕竟他不是公职人员。
虽然他说的只是个猜想。
夏恬晓惊讶看向他,龚秀绣嗓音明显提高一个度,“什么?他说什么了?”
没时间再追究他,时间紧迫,“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你拉刘正芳入的伙,为什么你所有的欠条都改成了她的名字?她为什么帮你把这些帐背在自己身上。”
龚秀绣后背shi了一大片,额角渗出些许冷汗。
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滴到地上,默默在心里算了算自己身上背的刑。
现在认。
现在认也许还能判轻点,她早就查过的,诈骗罪加重情形没有拉人入伙这一项,认也无所谓。
但如果,Y全都交代了,难保不会把事情都推到她头上。
那件事,不能认,一定不能认。
可Y呢?
他们为什么非要逼自己承认是她拉的?是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还是…
她咬紧牙关,“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做正经生意的,我们虽然都在明光市,但已经很久没联系。”
夏恬晓有点烦了,一切又重新回到原点。
骆辰光却不这么觉得,他把眼镜摘下放到桌上,声音轻轻的:“该从哪讲起呢,就从你拉着刘正芳到明光市去的时候吧。”
“你骗她说,给她介绍个有钱人,然而这个人就是Y。你与她从小就认识,知道她对感情和金钱的追求,所以,选择从这两项入手。”
“一开始,她并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对你们言听计从。而你们,也确实给了她回报。但渐渐的,她开始意识到不对劲。”
“于是,你对她进行一次又一次的洗脑,又或者,跟当时她替你还贷款公司的钱款一样,用一些话术去骗她。”
从他人口中得知,刘正芳这个人,显然不太聪明,还比较单纯,一点都不像那个年纪的人。
“但我想,如果是我,我会认为活人没有死人容易控制,你觉得呢?”骆辰光抬起头,盯着她。
视线交汇的那一刹那,她把头低了下去。
“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你拉她入伙,你所谓的正经生意,是不是诈骗。”夏恬晓见缝插针,这次,她没有再回应。
“于是,你动了歪心思,你想把自己诈骗所欠的钱,干脆都挪到她身上。与Y密谋,通过保姆,非法拘禁她女儿孙乐乐,对她进行施压。用女儿的人身安全逼迫她,威胁她,然后,你把她杀了。”
“我没有杀她!不是我杀的!她是自尽的!”她吼出这句话,情绪徘徊在失控边缘。
骆辰光的嗓音也越加洪亮,“是你杀的,Y先生全都交代了,他说是你杀的。”
“不是我!她是畏罪服毒!怎么可能是我杀的!”
夏恬晓敲敲桌子,“警方从来都没透露过,刘正芳的死因。既然你们两个很久没联系,你怎么知道她服毒?我再问一遍,钱是哪来的,你在做什么生意。”
她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盯着审讯室的白色灯光,心底的防线在这一刻彻底瓦解。
没用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夏恬晓手机响动,是柳叶发来的,她打开信息看了一眼。
亮着屏幕朝龚秀绣挥挥,“我的同事已经查明,给你转账的不明账户,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