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左纨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非得被药傻了不可,下次再有人绑她,她绝不挣扎。
天气还冷,她却只给披了一件斗篷,领口蝶赶菊扣子松松地搭着,她不敢乱动,生怕一动扣子就开了。
所幸车窗封得严实,倒还不冷。
萧璟抬起她的脚,掻了下她的脚心,她咯咯笑起来。
“所以我现在是母狗、母猫、还是拥翠楼最下贱的ji子?”
他亲吻她的脚尖:“你是我的阿纨。”
她看着他。
他们都叫她“阿纨”,可是阿纨是谁呢?从前那个相府千金已经死在藏书阁里,死于背叛,死于绝望。
现在活着的不过是一个怪物。
他也是个怪物。
初见时他穿绿罗裙,白衫子,外头罩着鹅黄比甲,鬓边插着两朵海棠,长身玉立,是闺秀模样,与言玉楼在诗会上一唱一和,惹得她大吃飞醋,却又碍着男装在身,只得佯作无事,故意寻些极险的韵脚去刁难他,叫他作不出诗。他输了也不恼,只一声声叫着哥哥,拿新酿的玉壶冰去敬她。
再后来,她醉了,不记得了。
“记得从前你醉了,揪着我的领子说:‘言玉楼是我的’。”他忽然说。
“我怎会?”她反驳。
“说了就是说了,我何必骗你。”
“都是从前的事了。”
“那日你丢在我手里,嘴里却叫着迎霞。”
“那是个误会。”她有些不耐烦,收了脚,拱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唇,他的眼角,他的耳垂与后颈,誓必将他亲哭了,不再提这些破事。
他下身支起了帐篷,顶着她光裸的肚皮。
她匀出一只手掀起他的袍子,伸了进去,却不碰那物,而是隔着裤子轻轻搔刮着腿根,xue口,以及卵蛋。
他忍不住呻yin出声。
“阿荣,告诉你的阿纨,你想要么?”
“我……”
“你想要。”
她扒下他的裤子,露出那一柱擎天的伟物,掰开xue口,坐了下去。
这些时日的波折,都让它一笔勾销吧。
次日迎霞入宫,瘦了些,Jing神倒还好。
从前天天见着,彼此都以为十几年如一日,人还是那个人,再怎么样,芯子也不会变的。现在一看,都是大惊失色,迎霞倒还镇静些,跪下行礼,问了一声:“夫人安好?”
左纨点点头,叫他起来。
萧璟在一旁喝着茶,这时候忽然说:“我又不是许春及那种傻子。大家都是十几年的老熟人了,谁还不知道谁啊,你们很不必在我面前装主仆情深。”
左纨听了,张开腿,掀起裙摆,露出光裸的下体。
迎霞膝行过去,剥开她的Yin唇,伸舌舔弄她的花蒂。
从某种程度上讲,他是她今日遭际的罪魁祸首。
她放下裙摆,覆住他的头,隔着布料,她双手抓住他的脖子,逐渐收紧。
他呜咽着,泪水打shi了裙子。
他开始不受控制地啃咬着,她痛,尖叫。
萧璟开始觉察出不对劲,走过来掰开她的手。
他一把推开迎霞,对方面色chao红,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你们真是疯子。”他抬起左纨的双腿,cao了进去。
二十一
许春及最近的爱好是刑讯。御药房出身的人多少有些洁癖,搞得断手断脚的他也不爱看,就是用些毒药,斟酌着量给犯人灌下去,不至于叫人立时死了。昔日的王孙贵胄跌入尘埃,居然还能维持一丝体面,然而皮囊之下五脏六腑已经烂透了。
许春及也不喜欢他们一下子招供,得像内书堂考试似的,过一日的关,换一日苟延残喘,战战兢兢到死。
他恶名在外,传到萧璟耳朵里,萧璟就忍不住要和左纨说。
“如今外头都叫他‘许阎王’,提他的名字,能止小儿夜啼。”
左纨被他cao得晕晕乎乎的,根本听不清楚,抬腿攀上他的脖子,促他入得更深些,迎霞从她身后抱住她,推着她向前撞击。
那日迎霞差点死在左纨手里,萧璟想让迎霞走。
“我暂时动不了左士高,但我可以脱了你的奴籍。终有一日,我会助你报仇。”
“将我父亲下狱的难道不是先帝么?我要报仇,该去皇陵开棺戮尸才对。”
“言玉楼你……”
“你所谓的报仇,也不过是等左士高年老失势之后,炮制几个莫须有的罪名,杀了他,把一群无辜的女人扔进教坊供人yIn辱,把一群无辜的男孩子绑到边地给你萧家的赫赫武功当炮灰。罪人不能以他真正的罪名被惩罚,那惩罚只会制造更多的罪恶。”
“我不愿报仇。我只想陪着阿纨。阿纨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有羞耻心的人,她因羞耻心而受难,我不能丢下她。”
“疯子。”萧璟没有想到更好的评价。